他就认真想了想,嘴角挂着微笑说道:“尴尬的事自然谁都会有,朕也不例外。大约是十三岁那年,有一回朕着了武敬侯朱芮晨的道儿。在御花园里玩的时候,他故意弄脏朕的衣服,又说让朕就地脱了衣服交给他去换一身新衣过来。结果朕就没穿衣服地被他留在了假山石后傻等了几个时辰,也没等来他。”
噗!琇莹及时用左手捂住了嘴,装作只是咳嗽,而非在笑。流霜与小茜则觉得这会儿再退出门去似乎有些太着痕迹,只好硬着头皮,忍着笑,继续装隐身状态。
濂祯成年后的脸皮反倒比小时候厚了许多,这时瞟了琇莹一眼,也不当回事,对那两个丫鬟的存在更是全无顾忌,继续道:“朕当时羞耻之心甚重,绝不敢那么衣不蔽体地跑出来。后来天都黑了,宫里不见了太子,出动了侍卫到处找寻,才将朕从假山后揪出来。朕躲了半天,最终还是落了个暴露于人的结果……这事,算得上你所谓的尴尬吧?”
“想不到朱侯爷竟是如此诡谲的人,皇上连这样的大仇都不去与他计较,也太过宅心仁厚了。”琇莹强忍住笑,深深为他表示了不平。
濂祯神显得意:“这话你说得操之过急了。在那之后第二天,朕就差人去趁着他还在宫里卧房中睡着的当口,将他屋里所有的衣物都取走了,害得他一整天窝在房里没敢出门。他当时已有十六岁,都已到了说亲的年纪,自然更不敢衣不蔽体地暴露于人。但那小子向来有主意,最后裹了条被单出来,逃回侯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