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受到这种明晃晃的敷衍,眉心蹙了几蹙,搭在桌边的手都攥了起来,可见是怒极,但最终还是没有发火。
琇莹看得满心惊奇。咦,太后虽然很厉害,却奈何不了这个皇帝啊。皇上这招死猪不怕开水烫**,看来正是对付太后的绝招呢。
想想也是,即使是太后垂帘听政权力巨大,对正统皇帝还是一样没什么辙,更不必说,是在劝皇帝跟女人上床这事上了。
太后沉默了片刻,重重叹了口气,换做平缓口气道:“哀家也知,皇上是因为婉瑜的事,才无心临幸后宫,可你身为皇帝,就身担不同于凡人的责任,该尽责之处,务须尽责,怎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你看看本朝祖上那么多位皇帝,有哪个到了你这年纪,才只有一个公主的?好歹也得添个皇子才是。”
琇莹迷惑:“婉瑜”又是谁?就是那人的缘故,皇帝才变成gay的?
濂祯听了这话,面色骤然冷了下来,语气也变得清冷如冰:“当初可是母后亲口下的令,全宫不许再提那件事,现下母后竟然自己提起,自己坏了自己立下的规矩,又是何道理?您身为太后,不但是后宫之首,还协理朝政,若还如此言行不一,让臣下们又如何守规矩呢?”
琇莹看得一愣。这还是她穿过来后,头一次见到皇帝褪去了所有的玩世不恭,不但冷峻逼人,还显出了几分阴郁落寞。“婉瑜”的话题,看来只要提起,就对他是个深重的刺激。
“你!”太后听了他的出言不逊,一时气急,竟抓了手边茶杯朝他兜头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