琇莹心头大跳了一下,极力控制住自己的眼神,没有显露出慌乱。她知道,这会儿可决不能露馅,不然后果难以预料,光一个欺君大罪就够她炮灰,得赶紧做点什么来补救掩饰。
濂祯问了那句话后,就留意着她的神情,却没在她脸上看出什么震惊恐惧。他不知道,面前的女人可是在现代玩杀人游戏的高手,有心刻意隐藏心理的时候,就决不会露出马脚。
倒是片刻之后,见她抬手抓起他系头发的那条银灰长带的一段,放进嘴里咬了咬,还是很笨拙又用力地用后槽牙咬了咬。这个表现,可怎么都不像个正常人。
好吧,濂祯自嘲地笑了,自己居然怀疑她是装痴呆,哪有一个十六岁小嫔妃有这胆量,敢在他面前装模作样的?更何况,经过这二百八十六天没临幸后宫的日子,大小嫔妃们盼着承宠盼得脖子都长了,这小姑娘刚才被他压倒却在死命挣扎,怎可能是个清醒嫔妃的反应?自己这怀疑可是在发癫了。
他移开丝帕,为琇莹擦了擦血迹,见血不再流了,也就放开了手。看着那块染血的丝帕,濂祯眼里的光芒闪了几闪:“很好,这下正好可以对老妖婆有个交代。”
交代?琇莹没懂。
濂祯唇边纹着一丝自得的冷笑,探出手来以食指轻戳了一下她的鼻尖:“你不懂,即便没痴呆,你也不见得懂。这事可重要的很,看在你这血流的是时候,明日,朕为你升两个位份。”
说完就又躺了回去,那份熊孩子的自得笑意如余音绕梁,存留在他唇角。
琇莹很快明白了过来,眼睛睁得老大。他是想假造那个血!靠,用鼻血代替那个血去糊弄他老妈,这么奇葩的招儿他也想得出来!世上怎会有如此奇葩的皇帝!难道他老妈就不知道他的性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