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房间里睡着三个男人,她为什么要敲门,她敲门想要干什么
我觉得这个女子真是没脸没皮,半夜三更敲男人的房门,一定是动了什么坏心思。我没有给她开门。
她看到没有人看门,就怅然离去。
第二天早晨,冬梅家煮了一锅红薯稀饭,我们一人端了一碗,圪蹴在墙角,准备吃完后就上路。
冬梅走到我的跟前,扑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问“好吃吗”
我说“好吃。”
冬梅又悄声说“你把我带走吧,我不想在这里呆了。”
我说“带你去哪里”
冬梅说“你们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我说“我们去大同,路程还很远,三个男人带上你一个女人,路上不方便。”
冬梅说“那你就把我当成男人嘛。”
我说“你明明是女人,怎么会当成男人”
冬梅说“我爹小时候就把我当男娃养,我也觉得自己是个男娃。带上我吧。”
我说“你要出远门,你爹同意吗”
冬梅撇着嘴巴说“他才不会同意的,我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我就要走。”
我说“那可不行,出去有个三长两短,怎么给你爹交代。”
冬梅变了脸色,他问“你带不带我”
我坚定地说“不带。”
冬梅一把抢过了我的饭碗说“不带我,就甭吃我熬的红薯稀饭。”
我笑着站起来,白头翁和赛哥也都笑着站起来。我拍着肚皮说“哈哈,我吃饱了。”
冬梅气急败坏,她说“你等着,我会追上你们的。”
冬梅刚刚说完,她爹就在身后出现了,她爹叼着旱烟袋说“一早我就看你鬼鬼祟祟地,想干什么。你还给成精了像撇下我一个人满天下野去告诉你,没门,我还指望靠你养老送终呢。”
冬梅没有说话,她有怨恨的眼睛狠狠剜了我一眼,离开了。
我们上路了。
赛哥说“冬梅这个女娃子看上呆狗了。”
包头翁说“我看不是单单看上呆狗这么简单。这女孩子很有心计,有主见,放在乡下都可惜了,呆狗你真的不如带上她走,给她做丈夫。”
我低头不语。冬梅性情泼辣,敢说敢做,风风火火,人也长得好,其实娶了这样的女娃子做老婆,也挺不错的,她什么事情都替你考虑好了,你只要按照她的话去做就行了。可是,我有燕子,燕子肯定在大同等我,我怎么能见燕子的时候,又带上一个女人
白头翁说“冬梅爹有些自私,只考虑自己,不考虑女儿的感受。”
赛哥说“农村很多女娃都是这样的,成家前听爹爹的,成家后听丈夫的,一辈子围着锅台转,到死了都没有离开老家半步。”
冬梅爹性格固执,冬梅性格泼辣,这两个人生活在一起,肯定会天天吵架,我想,冬梅一定要跟着我们去城市,她只是想离开她不可理喻的爹。可是,带上她,我们以后又怎么在一起生活,燕子见到我们,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