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被责编的“下一本再接再厉”打击到了。深深的哀伤了满满24个小时!所以今天更晚了。请大家原谅心已成渣的青月吧!————————————————————————————————
司徒逸听到话语声,还未及转身,唇角就已深深扬起。
覃楠兮回过头,欠身向慢慢靠近前来的柳七行了一礼。
柳七颔首回礼,远远的立住身形,他身后,跟着一小队戎装的戍北军兵士,各个眉眼垂地,极规矩恭敬的立着。
“明知道大战在即,还这样在风口里晾着,是故意等着旧伤复发?”柳七神色清冷,左手微微一抬,身后的兵士便明白了指示。队列中便行出一个,手里捧了件大氅,躬着身恭恭敬敬一路小跑到司徒逸身边。
司徒逸见状,笑意更深。随手拎手边那兵士齐眉托举着的的氅领,顺手披在身上,远远笑道:“柳先生的气消了?”
覃楠兮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狐氅,又看了看司徒逸唇边随着话声而出的团团白雾。匆忙转过身,一面替他系紧领口处的丝带,一面仰起下巴,满眼关切的低问:“是什么旧伤?阿素夫不是已治愈了你的伤?为何还有旧伤会复发?”
司徒逸垂目看着她手下利落轻柔的动作,刚想开口岔开她,就被柳七抢道:“小姐的这位逸哥哥,自视非凡,这天下就没有他司徒逸办不到的事。乾坤尚在你的他掌心中翻转,伤不伤的,又怎么会放在心上?”
覃楠兮听出柳七声腔中浓浓的衅意,左右看了看,收手退回到司徒逸身边。
司徒逸体贴的拍了拍覃楠兮的肩背,附在她耳边悄声宽慰道:“不过是他们这些整日摆弄药草的医家大惊小怪罢了。放心吧,我没事,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的很。”
柳七远远看着两人亲密耳语,冷凝的唇角不觉狠狠一抽,心底猛然掠过一阵急痛。他慌忙转过脸避开两人,握在木杖上的手,不自觉的紧紧攥住。苍白的手背上,几条青蓝色的血脉不住的跳动,仿佛他不甘和哀伤的内心一般,跳跃不安。
覃楠兮听着耳边他不容置疑的自信话语,心底的担忧也稍微放松了些。抬手又帮他理了理领口的风毛,柔声劝道:“终究是有旧伤在身的。医者父母心,柳先生也是为了逸哥哥你好,他的医嘱,你可定要尊的。”
“好”司徒逸应的干脆利落,说罢转身,牵住覃楠兮缓缓靠向柳七。
“气消了吗?”司徒逸牵着覃楠兮,站在离柳七五尺外的地方,笑融融侧头看着柳七道。
柳七微微吞了口气,转过身来。他黢黑的目光,扫过两人交握的双手上,滞了极短的一瞬,冷道“柳七何德何能,胆敢生大将军的气?”
司徒逸嘿然一笑道:“柳先生谦逊,先生才比子健,若不是得先生相助,我们如何能召集四路节度使共同勤王?”
柳七冷哼一声道:“那些封疆大吏哪一个不是人精?若不是审时度势,他们会因你小小的一篇檄文,就为你司徒逸摇旗助威,为你作嫁?”
司徒逸爽朗一笑,转头对覃楠兮道:“柳先生这是在气我逼他写《讨贼檄》呢!认识他这么些年,我还从未见他生这么大气呢!真没想到,他这么个清雅的人,真生起起来也十分厉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