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达到某种目的,必定会有牺牲。”
林志皱眉,他心里很痛,因为喜欢许知非,这种代价对于他而言,实在无法接受。“你可以有别的办法。”
“我没有别的办法。”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许知非看着林志的眼睛:“别问了林志。”
答案说出来,她不忍心,也不愿在他心上再开一枪。
准备登机安检时,林志送她过去,最后看着她的背影走远,才发现自己视线一片朦胧。这一见,下一次见面怕是说不准时间了。
那些爱着的人啊,即将隔着山漠不相关了。
沈浪跟在许知非身后,又突然回头,推了一把林志的肩膀,勾着嘴角邪笑:“林哥,别伤心啊。”
做惯了沈致远的助理,被他一刷存在感,情绪收回来,下意识想教育教育沈浪,让他要听沈致远的话……话还没说出口,沈浪就翻了巨大的白眼溜走,走之前丢下扎心的一句话:“难怪你追不到。”
“……”
这趟深圳之行,只有许知非和沈浪两人,程北尧那边却能实时接收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
包括她见了林志的事情。
前往深圳是为了a轮融资,肯定免不了会有应酬,去之前程北尧发来过视屏通话,叮嘱了主要的情况和注意点,最后显得有些担忧:“需要我帮帮你?”
许知非正在做准备工作呢,闻言立刻抬头:“不用。”
她很不想让外人觉得,她在靠程北尧上位。即使只帮一件事,后续也会被全盘否认她的所有成果,这无法接受。
十分斩钉截铁,程北尧笑笑。“我在x市等你的好消息。”
准备工作做了很多,设计了很多方案策划,以及与投资人将会面对的各种问题,只是许知非万万没有想到她会在晚宴上见到程景。
那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戴着一顶帽子,露出一些花白的头发,手中有一柄拐杖,站在不远处,冲许知非露出一个几乎渗人的笑容。
许知非今天穿的是露出香肩的晚礼服,看见程景,脚步微顿,这太意外了,程景为什么会在这里?很多谜团在脑海成型,但得不到答案。
意识到这一趟或许,会有些难办。
而与此同时在x市,程北尧在某家简陋的小饭店外,坐在后座打量人群里的某个人,语气生寒:“就是她?”
王泽递上资料:“是的,我们的人这两月在x市几乎地毯式搜索才找出来。改了名字,在这家小饭店打零工,工作很不稳定,经常换。不过顾余渺好像不和她妈在一起,从没看见她出现过。”
外头穿着围裙在擦桌的可不就是顾余渺的妈妈,那个拔掉过许父的氧气管的女人。
程北尧勾起嘴角,如果没有做亏心事,何必这样流亡还改名字。
“让人把她控制起来,问得出来最好,问不出来……懂我意思吗?”
程北尧这样说,王泽心里有杆秤的,问不出来的话她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
于是当天没多久,赵姨被一群人带到了程北尧面前,男人负手而立,在修剪盆栽,看上去长身玉立是无法接触到的存在。
妇人眼神闪躲,操着严重的口音,“你们是谁啊?”
有人没轻重的踹了一脚,把问题一个个问出去,程北尧始终也没抬过眼。
“谁指使你拔氧气管?”
“监控是谁剪掉的?”
“顾余渺在哪里?”
“不愿意说?老阿姨,您可看清楚了,我手里拿的是枪。”
赵姨的表现像极了没见过世面的老妇人,哇哇一通乱叫,被吓得腿软跪在地上,在哀嚎在求情,在装糊涂。
王泽看不过去,夺了对方的枪当场往天空开了一枪,声音震的赵姨脸色苍白。
“……是、是渺渺她让我那么干的……我不知道渺渺在哪里,但是她定期给我汇钱,你们……你们按这个去找应该找得到的。”
王泽冷笑一声,是谁说母爱伟大,在有些人心里,自己的命还是最重要的。
王泽看向后头的男人:“程先生。”
程北尧丢下剪子,面无表情的转身出去,一个字:“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