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程北尧接过电话,开口礼貌:“爷爷。”
老人家一开口便指责:“北尧,你这次做的狠呐。”
“和宸然吵架了?”
程北尧笑了:“爷爷猜出来了?”
“哼,跟那个小兔崽子一问,听语气就能猜出来。你俩啊,从小一起长大,你的性子看着温良实则尖锐,宸然与你吵架压根讨不了好。”
话留三分,语意明显。
程北尧怎会不懂:“小打小闹,宸然有分寸,我自然也会有分寸。”
这段时间周宸然倒是安静了不少。
话说到这份上,周老爷子也应声:“唔,爷爷年纪大了,经不起你们年轻人折腾。有时间回来转转,我多久没见到你了。”
都是商场上退下来的老狐狸,圆滑的很。
男人半靠在桌前,单手插进长裤口袋,“对了,爷爷,前些日子有人跟我说她叫周倾识,说是周家的人,我趁机会跟您问问,这人,是吗?别打着周家的招牌来招摇撞骗的。”
明知故问罢了。
他与周宸然一同长大,尚且不知道周家有这么一位二小姐,怕是周父年轻时在外留的种,没有认祖归宗。
周老爷子明显有反应:“那丫头回国了?”
顿了顿,“哎…”
“你们都长大啦,”他长叹,自嘲的笑笑,“姑且是吧,总之北尧啊,你日后见到那丫头多照应一些,她不容易。”
通话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