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一室的欢愉气氛。
林依云眉头微锁,示意侍琴开门。
“郑嬷嬷,你这么快就了?”侍琴惊讶的声音迅速传到房里众人耳里,只令林依云心里厌烦不已,扯了扯嘴角,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完美笑容,道郑嬷嬷了,快,快进来!”没想到林老才特意找她谈了话,要在郑嬷嬷回府之前表现得好一些,以期得到郑嬷嬷这个从皇宫里出来的嬷嬷的青睬,随便教导她一些皇宫后院的生存经验就能令她受用不尽,更能因为得了皇宫嬷嬷的教导,只需用心经营一番,就能谋得一桩门当户对的好姻缘!
呸!不过是一个沽名钓誉的老嬷嬷,有何资格教导她这个博古通今,学富五车的才女!宅斗、宫斗,对于她这个现代女来说,还真是小意思啊!至于姻缘……呵,她可信不过林老,又如何肯将一切的希望都放在林老身上!
只不过,她如今只是定国公府长房庶女,又不知被谁设计用现代的经典诗词毁了一小部份清誉,还需要花费更多的将众人眼里的印象扭转,更想让林老成为她的坚实后盾,所以她只能听从林老的吩咐,回了揽翠阁就开始写诗,务必要在郑嬷嬷抵达揽翠阁时,给予郑嬷嬷一个勤学苦读的才女、可堪教导的好印象!
哼,便宜林芷珊了,待她收服了郑嬷嬷,再和林芷珊细细清算!
……
“见过三。”一袭藏蓝色衣裙的郑嬷嬷,规规矩矩地朝林依云行了一个礼,那标准的礼仪,以及严肃得好像对方欠了她几百两银子的面容,只令林依云觉得牙龈疼痛不已,心里的那些念头立刻就摒弃在一旁。
“郑嬷嬷,你还跟我客气。”林依云站起身,扶起郑嬷嬷,一脸关切地问道郑嬷嬷,你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了吗?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务必告知。”
“多谢三关心,老奴家里不过是一些小事,老奴已处理好。”郑嬷嬷往后退了几步,道只是,因为老奴家里临时有事的缘故,令三的功课远远落后于其它几位,倒是老奴的不是了。若三不介意的话,从明日开始,老奴会将三落下的功课补上。”
林依云嘴角抽了抽无碍,不过是一些最基本的功课而已,我不需要跟其它的几位相比,只需要跟着相比,每一日均有进步即可。”
“这成!”郑嬷嬷摇了摇头,满脸的不赞同老虽未明说给老奴几年教导三,但大梁的女子均是十岁开始赴宴,行完及笄礼后就可以相看了,故为了三的将来,老奴只能尽力而为,绝不能让三的学习进度落后其它的几位!”
话落,郑嬷嬷又走到书桌前,拿起那张墨迹未干的诗词,眼眸里闪过一抹疑虑和讥讽三,这首诗确实是你写的吗不跳字。
侍琴不满地瞪着郑嬷嬷郑嬷嬷,你这是意思?别以为你是老请来的嬷嬷,就可以肆意地指责三了!”
郑嬷嬷淡淡地瞥了眼侍琴,明明只是毫无情绪波动的眼眸,却令侍琴激淋淋地打了一个寒战,脸上的血色尽褪,身体也微微颤抖着,犹如被一只毒蛇盯住的猎物似的,半晌都不能移动一下,嘴唇更是张张合合许久都未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郑嬷嬷收回目光,定定地凝视着手里的诗词,如万年寒冰般阴森的语调将这首诗念了一遍后,才道老奴倒不知,大梁何时有了一个锦官城?三又是何时离了定国公府,独坐江边赏月,又欣赏到了一幕雨景?”
林依云脸上的血色尽褪,她也没想到这个从皇宫里出来,只是教导了她不到十天的基本礼仪,然后就因为家里突然有了急事而不得不离开定国公府返乡的郑嬷嬷,竟然只是随意地看了一遍诗词,就明了这首诗词的含意!
不是说大梁的宫女很少识字吗?为何这个郑嬷嬷却这般地出人意料?!
不过,林依云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十岁小孩,故很快就将心里突然生出来的惊惧等情绪给压制下去,嘴角扯出一抹浅淡的笑容郑嬷嬷,大梁没有锦官城,并不代表其它的几个国家也没有锦官城。”
这句话说出来后,就连林依云都觉得无比真实了,遂继续道更何况,虽我未能出府欣赏到这样一幕美丽的乡村雨景,但我也翻看过许多本书,借着书里那些精美的文字描写,能凭空想像出这样美妙的一幕,再兼之我是定国公府长房,虽享受着平民百姓家女儿无法想像到的富贵优渥的生活,也习琴棋书画,但却像一只金丝雀一般被固定在定国公府,无法像她们那样肆意张扬地嬉笑,故我才会有感而发,写下这么一首诗。”
合情合理的解释,连郑嬷嬷都挑不出一丝来,若非她清楚地明白林依云是一个样的性子,也曾翻阅过那本《无名氏诗词集》,还真会像房里的这几个丫头一般,轻易地被林依云的话语说服!
今日读者印象里多了“小白”两个字,汗一把~
捂脸,反正偶写得欢快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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