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梁整理了一下情绪,仍然忍不住激动:“李书记,我也是年纪一大把了,早已经把那些名利的东西看淡了,我们这几个老伙计估计也差不多。也就是我实在忍不住才回家投了一把资,这几个到现在还是按兵不动。”
李炜汉心里很奇怪,这是来投资还是不来投资?没事弄一群资本家,不是来投资干什么?“陈老,叶落归根,无论你们在外面多么树深叶茂,根毕竟是在华国啊!”
“李书记可能有所不知,我们这几个都是博城出来的,是一位老人慷慨解囊,几乎是散尽家财资助了我们,我们才得以在海外立稳脚跟,成就了一番事业的。”
“额,还有这样的事,说一说,是哪一个人居然能慧眼识珠,把你们这些能人发现出来的?”李炜汉确实是不知道还有这样的渊源。
“李书记,这个人叫邓成达,是一位神医,在江淮省曾经是赫赫英名,王伯承元帅挥师南下,路过博城,亲书“一代良相”四字送邓老医生。我们每个人出来的时候,他给了我们最宝贵的第一桶金。我陈氏集团如果不是邓老医生赠的一个这么大的小金佛,怎么会有今天的规模。这位马总,临出来的时候,邓老医生送了5块金砖,那位李总,到了芳港了身无分文,邓老医生听说后,硬是通过汇丰银行转来500万大洋,才成就了李总今天在泰国房地产前十名的业绩!”陈友梁每指一个人,就有一位七八十岁的老人颤巍巍的站起来,向李炜汉点头示意。
李炜汉更是纳闷,邓成达的名字李炜汉还是听说过的,只是邓成达已经早就没有了,这几个如此岁数的人,兴师动众这是要干什么。“各位老总,听了陈老的介绍,我很是感动,你们能够不忘本,我作为江淮省的领导,还是为江淮省出去的人感到骄傲的。是不是要宣扬一下邓成达医生的光辉事迹?我安排宣传部的同志过来,让他们好好地写一写。”
陈友梁一看效果已经达到了,就摆摆手说:“李书记,其实我们这几个老家伙这次能够聚在一起来,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挽救一下邓成达医生在国内唯一的儿子邓诗岐。现在在你们颖阳的监狱关着。听我侄子说,好像罪名是收受贿赂。你看看我们这几个,哪一个伸伸手,都可以使他腰缠万贯。我觉得其中定有冤情,希望李书记关心一下,给于明察。”
泰国的李总马上站起来说:“李书记,您也姓李,我也是姓李,诗岐这孩子我虽然没有接触过,但是我相信邓成达医生的家庭教养,当年他可以为了救我们博城的老百姓,舍生忘死奔走在瘟疫的第一线,两个子女染病而死,他就绝不会教育出来一个贪得无厌的儿子!再说,他真的很贪的话,只要他张开嘴,一千万美金一下,我眼都不会眨一下,就立即划给他,没有邓老当年的支持,我哪会有今天,可能早就饿死在街角了!”
“邓诗岐这孩子我上次回博城去,亲眼见过,我当时觉得对邓老先生无以为报,就想资助他让他到芳港,不料被他拒绝了。听博城人说,邓诗岐很有当年邓老先生的遗风,救死扶伤,深受患者爱戴。以我的浅见,这样医德高尚的医生,确实是很难得。不可能做出收受贿赂的错事的。”那位马总前年曾经回去一次,见过邓诗岐,了解邓诗岐的为人。
李炜汉一头雾水,不知道怎么突然出来一个邓诗岐让这帮老家伙如此激动。就笑着安抚大家:“你们说的我都记下了,邓老先生在国内唯一的后人邓诗岐,无论发生了什么情况,我想各位保证,绝不会让他受委屈,受冤枉。我马上就安排我办公室的人去一趟颖阳,尽早解决邓诗岐的问题。”
几个老人一听就放心了很多,说什么要请李炜汉吃顿饭。李炜汉无奈只好推掉很多应酬,和几个东南亚富商一起吃了顿午餐,亲自把他们送到机场,才算结束。回到办公室,李炜汉立即打了王庆德的电话。
王庆德一听是问邓诗岐的,就知道是周启山在后面使的劲。就简单把邓诗岐在医院接受病人红包,现场有一百多名干警的事实说出来,后来公安局为了证据更完整,又去搜了邓诗岐的住所,结果又发现了红包,而且每一次都不是一个人见证,都有很多人亲眼目睹。
李炜汉一听不像是编瞎话,虽然有点出乎意外,但是证据确凿。就要求王庆德抓紧时间送一个案卷到省委,另外要关心邓诗岐,绝不能够让他受委屈。王庆德一口答应,然后接着话茬说:“周启山市长随着高省长去了一趟德国回来,高省长看样子很支持他,现在趾高气昂,到处指手画脚。上一次陈友梁回博城,他几乎放下手里所有工作,一头扎进陈友梁怀里,导致很多政府工作停摆。据有人说,邓诗岐就是周启山的女儿周慕青的干爸爸。”
李炜汉皱了皱眉头。“庆德,你什么时间也变成嚼舌头的了,没有影儿的事,不要瞎传,更不要乱信。马上就要元旦和春节了,你们颖阳拆迁的力度不小,要注意维稳啊,那些拆了房没有安顿好的,你要上心,我要是听说一例老百姓收到伤害的,就通报你,知道吗?”
王庆德看到眼药上的很是地方,就立正稍息,向李炜汉保证,绝不会对拆迁市民不管不问,一定会把李炜汉的指示落实到眼前的工作中去,并且汇报了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颖阳枢纽站的建设卓有成效,各地投资商纷至沓来积极开发颖阳这片热土,很多开发商投下巨资,其中宏愿房地产公司投资一个亿拿下北京路的开发权,为其他房地产商树下标杆,随后进场拿地的房地产公司都是高起点严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