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回来的金吉玉一看,老妈把这事都说了,说明爸爸记忆深处的东西可能不是这个,也许是牵挂着自己,连忙说:“妈,让我叫一下我爸。”
金吉玉替换了张侠的位置:“爸爸,我是吉玉啊,演讲比赛我得的一等奖,是靠我自己努力的,没有让马叔叔帮忙,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就怕你担心我会骄傲,会炫耀,爸爸,我是不是成熟了?”
金冉明依然双目紧闭,金吉玉只得又换话题:“爸爸,那个周幼涛又来找我了,说您不反对他根我好,我还没有答应,我知道您希望我找一个不依附于权势的,爸爸我会的,如果周幼涛真的不依附于牛家,不依附于他爸爸,我就答应他。”
金冉明的眉毛抬了抬,好像是有了反应,但是很快又没有了。
金吉玉哭喊:“爸爸,您想要什么,我都会答应您?我毕业不留在首都了,好不好?”
“爸爸,我去叫爷爷快来。”
金吉玉知道自己是不能够唤起金冉明的深层记忆了,很伤心。
在门外的邓秀岩忽然一动,也许金部长挂念的是这个呢,抬腿就走进屋。
金吉玉一看,指着邓秀岩的鼻子说:“邓秀岩,你给我滚!你害的我们还不够吗,牛景梅的事我还没有给你算账呢!”
邓秀岩没有动,扭脸对张侠说:“张阿姨,也许我可以猜出来金部长深层记忆的东西,就让我试一下,如果不行,我马上离开。”
张侠知道老爷子岁数大了,就是赶得再快一时半刻也来不了,自己和金吉玉没有办法,就让邓秀岩试试吧,就做了个手势,拉起金吉玉,让邓秀岩坐下。
邓秀岩紧握着金冉明的手:“金部长,你不能够走啊,有机农业没有了你推行不下去啊!”金冉明的眉毛明显动了动手好像也攥紧了!。
张侠看在眼里,忽然想起这不就是金冉明最放不下的东西吗,也跟着喊起来:“老金,有机农业你想了那么多年,刚刚开始,还没有眉目,你不能够撒手啊!”
手攥得更紧了,好像在用力!张侠死死地握住,金吉玉赶紧拿毛巾擦金冉明的脸。
好半天,金冉明缓缓的睁开眼睛:“我不会撒手的,不把有机农业开好头,我丢不下啊。”
金吉玉一把搂住金冉明;“爸爸,我是吉玉啊,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啊?”
金冉明定了定睛:“这是在哪?”
金冉明忽然一下子都明白了,笑了:“哎呀,丫头啊,要不是你爹病,你看样子是不回家了!”
“爸,您终于醒了,可把我和妈妈吓坏了!”金吉玉眼泪还在眼圈里。
“刚刚啊,我就感到有个旋涡,一直打旋,一直打旋,我就感觉浑身无力紧紧地被裹着往下坠,忽然听到邓秀岩说有机农业,我就想对呀,有机农业我还没有开好头呢,我得回去,接着又听见你妈妈又说我,有机农业还没有眉目,是啊,我真不能丢下,我就咬着牙应从漩涡里抽身出来。你说神奇不神奇!”
全屋人听的是目瞪口呆,真要是这样一个说法的话,如果不是邓秀岩想起这个话题,或者在晚一会,金冉明也许真得就被命运的漩涡卷走再也回不来了。
张侠上去一把拽住邓秀岩的胳膊:“好孩子,刚才阿姨说话不对,原谅阿姨啊。”
邓秀岩不好意思的说:“阿姨,您说哪去了,我能够体会到您当时的心情,换上我也许比您说的更难听呢。不过这次金部长化险为夷是万幸,也确实说明葛森疗法还有很多要改善之处,您要是给金部长选择其他办法,我毫无怨言。”
张侠也觉得应该综合考虑这件事,就说:“好的,我回头再和医生们研究一下,看看接下来采取说明办法?”
金冉明一听连忙叫停张侠的想法:“张侠,你说什么呢,这次不怪小邓,是我们对葛森疗法缺乏深入了解,不怪小邓,等我出院,还得用葛森疗法!”
金吉玉有点尴尬,要不是邓秀岩老爸可能永远就喊不回来了,可是始作俑者是邓秀岩啊,心里又无法原谅他。虽然不再为难邓秀岩,但是依然保持着对邓秀岩冷冰冰的态度。
张侠这个时候有时间来询问自己疑惑的问题:“吉玉,你怎么认识邓秀岩的?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吗?”
“要说有误会,有误会的是这个邓秀岩吧。我刚刚不是给我爸爸说吗,今年是首都高校第一次大学生演讲比赛,我和他并列第一名,他觉得我不如他,认为我给评委们施加了影响才会给他得到一样的分。”
“他就和牛景梅一起凑起来打击我,在《大学生》杂志上吹嘘,不要评委的偏袒,他照样的一等奖,话里话外就是我使了见不得人的手段,妈妈爸爸,你们说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后来找过他,发现就是被牛景梅的美貌给祸祸的一个人,就没有跟他计较,谁料想,他居然使出什么障眼法,让爸爸对他如此五迷三道的,他连毕业都没有毕业,会治什么癌症!那不是天方夜谭吗!”
金冉明望着邓秀岩:“小邓,吉玉说的是真的吗?”
“一半是真一半是假,并列一等奖是真的,在大学生上刊登我的事迹也是真的,但是对金吉玉有什么诋毁是假的,我对金吉玉不满也是牛景梅写出来的,不是我真实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