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尧举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很感慨:“我们年轻的时候正赶上十年浩劫,被教育要压抑欲望,接受农村改造。我当时很喜欢学习啊,成绩也很优秀。我们班有个女生很喜欢我。我们那时候也算恋爱吧,现在想起来可笑,连手指头都没有碰过一下呢,就开始上山下乡了。我劳动改造之类不感兴趣,就没有像她那样积极,就在近郊找个农场,当然我爸爸也花了不少心思。那个女孩就很冲动,强烈要求要到最艰苦的地方,因为我不积极,就跟我分了手,哎,当时就是不再给我写小纸条了。”
“找个女孩现在怎么了?”也是那个年代过来的人,周启山很感兴趣找个话题。
“后来我听说,她被分去甘肃。她是那样爱美啊,在咱们江南哪有天天不洗澡的,可是那里很多女人一辈子只洗澡两次,出生一次,嫁人一次,缺水啊。没有2个月,就受不了了。可是哪是想回来就回来的。后来有了政策可以回来,她是第一个回来的。原因是她把自己献给了当地的一个大队书记,那个大队书记几乎是沾着她处女的鲜血签的字。听他们一起去的知青说,那个大队书记有40多岁了,而且浑身腥臊味。”
周启山有点沉闷,因为他经历过很多这样的事。
“后来,她找到我,我当时已经结婚了,她非要和我来一次,因为我是她的情结。事过之后,她说如果没有和我的这一次,她都不知道居然这个事还是很欢愉的。再后来,我们有过了多次,她越来越放开,突然有一天,她给我说,她不再恨那个大队书记了,那个大队书记给她做那个事的时候也是很希望自己愉悦的,只是那时间她心里有障碍。这件事这么愉悦,为什么不尝试各种滋味。我认为她堕落了,就没有再和她交往。前几天,我听家里人说看到她,现在已经是美国一家上市企业的老总了,回国投资达一个亿,好像上个星期开业,我们那个省的书记啊,市长去了好几个。”
谢尧自斟自饮了一杯说:“孔子说食色性也,那个时代应该还是很开通的。只是后来我们的传统越来越封闭,但是统治者又有几个是禁欲的,只有被统治者才是被禁欲的。我也是出国以后才想明白的,这件事又和吃饭喝水有什么不一样,只要你注意卫生,为什么不可以尝试不同口味呢?”
周启山没有说话,只是感觉自己也是被禁锢了。听下面人说王庆德这个方面很放纵,几乎每一个他工作的单位,都有几个长头发围绕他转。他亲自见过其中一个的丈夫到市政府闹过,但是很快就悄无声息了。他关心过这个男人,被戴了绿帽子的家伙,后来升了一级,利用自己的职权,居然也搞起了情妇。现在更让他想不到的是竟然成了王庆德的狗腿子之一。
结了账。谢尧带着周启山去看表演。周启山以为是去剧场,但是谢尧带他进了一个大厅,里面有一个长长的桌台,找了一个座位坐下。桌台的远端站着一排舞娘。她们实在太精致漂亮,金发碧眼,皮肤白的有如透明,好像芭比娃娃一般,连女人见了都会动心。
谢尧比划了一下,说:“点一个是30欧元。”说着打了一个响指,过来了一个服务员,向谢尧点头示意。谢尧指了指其中一个很婀娜的女孩子对周启山说:“这个我认识,好像是今年德国的钢管舞冠军,怎么样?”
周启山心里砰砰直跳,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谢尧对着那个女孩指了指,服务员心领神会。
她下台去淋浴,化妆更衣,喷好香水,裹着薄纱,扭动着曼妙的身段来到桌前,已经是10分钟的事了。谢尧把钞票拍在桌上,她喜笑颜开。
音乐响起,伴着快节奏的舞曲,女孩待罗衫尽解,腰肢轻盈,她的白鸽在周启山看来轻盈嫩白,尤其是拖起来炫耀的猩红两点,让周启山喉咙里有些梗硬。
可能以欧洲人的标准来讲,也未免太小了一些。同桌男性面露失望之色。不过二十厘米的高跟鞋衬得她双腿修长,加上舞技非凡,倒是能够吸引他们来看这一场精彩的演出。
由于是谢尧点的,她一个转身轻盈的扑倒在谢尧面前,尽显婀娜身材。然后她笑脸盈盈地拨开谢尧拱在她胸前的头,用手指堵住谢尧张开欲咬向的嘴,又巧妙地躲避开敏感部位让谢尧的手指抓了空。
她声音尖尖地喊着场边一位半裸的女人平躺在桌台上,一会儿匍匐在上面,一会儿扛起双腿,随着强劲的节奏用嘴夸张的shǔn xī,桌台边的男人们吹口哨,大叫,拍桌子看得好不过瘾,纷纷扔出钞票。她把钞票绑在撕开的情趣内衣的拉链上,摇头摆臀。谢尧对周启山泯然一笑。周启山也慢慢适应了这满屋的香气,弥漫的音乐和躁动的情调。
表演结束后,她一边捡着桌上的钞票,一边和谢尧寒暄,谢尧终于逮住抚弄了几下,并向她伸出大拇指。谁想她误以为谢尧是日本人,告别时居然鞠了一个日本式的90°躬。
谢尧笑着给周启山说:“德国人在这方面很专业和老练,不像咱们国内,就是一个俗,衣服一脱,就觉得ok了,人家做这事,就是把每个细节做完满,你看这个节奏、韵律、动作,如果把那个方面的意思减低一些,那就是艺术啊。”
周启山还是第一次看这样的表演,感觉视觉的冲击太强烈了,自己感觉浑身上下说不出的温热。谢尧评说半天之后,周启山才缓过劲来。“确实是很不错,西方人的观念确实是很不同。”
“咱们去按摩。”谢尧转身就走,看样子急火火的,有点要泻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