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别管,我自有处置。”
大夫人愣怔的看了看杜羽姗,似乎觉得很奇怪。
杜羽姗铁青着脸注视着凌婉歆,先用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凌婉歆,随后一本正经的说:
“二少奶奶,你老老实实回答我,卿玉是怎么死的?”
尽管杜羽姗一出现凌婉歆就有了心理准备,她来的太突然,如果不是安国公府的人怀疑王卿玉的死因,杜羽姗不会预先连通知都没有通知一声就跑来。而怀疑王卿玉死因有问题的人,肯定会怀疑她对王卿玉下了毒手。
试问谁跟王卿玉之间的利害关系最紧密,除了她还有谁?
凌婉歆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杜羽姗,嗫嚅着说:
“婉歆,婉歆不懂大姐姐的意思?”
杜羽姗还是像刚才那样铁青着脸,此时大夫人忍不住开口了:
“卿玉是病死的,难道安国公府的人不知道卿玉已经病了很久?”
杜羽姗皱着眉头对大夫人道:
“娘,现在不是你护短的时候,而是必须弄清楚真相——”
大夫人有点气恼的撇了撇嘴,沉声道:
“羽姗,你这么问什么意思,难道安国公府的人怀疑我们侯府把人害死的不成?”
杜羽姗叹息着道:
“您还真说对了,安国公府的人的确是这么怀疑的,我在娘面前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之所以预先没有通知我就跑了来,都是因为——”
说到这里杜羽姗垂下眼睑,顿了顿,似乎正在整理自己的心绪,等她重新开口的时候,一反刚才凌厉的风格,变得哀婉起来:
“那是因为安国公怀疑有人对卿玉下了毒手——”
“胡扯!”还没等杜羽姗说完,大夫人就厉声叫了起来。
凌婉歆知道大夫人一向都很护持她,因此她只管低眉顺眼站在旁边,既不开口也不插话,杜羽姗若想问就让她问,自己有问必答就是。
“娘。”杜羽姗娇滴滴的叫了一声娘,不过她还没开口,就被大夫人抢了话头,凌婉歆见大夫人的样子很生气,一脸严肃,连说话声音也变了,变得低沉而有力:
“哼,我看你那公公是老背晦了,他那女儿一嫁入侯府就开始生病。”说到这里大夫人朝杜羽姗伸出两根指头,气道:
“整整病了二年,请了不知道多少名医,吃了不知道多少中药,侯府花在他那女儿身上的银子没有一车子也有几箱子。如今人没了,他到来了个恶人先告状,意思是我们害死他女儿,否则他那女儿还要继续长命百岁的活下去不成?”
杜羽姗见母亲气成这样,只能讪笑着说:
“我也不过问问,又不是真怀疑谁,难道连问都不许问,您老人家这生的是哪门子气呀。”
说完,杜羽姗朝凌婉歆瞥了瞥,似乎正在打量她,那目光充满了怀疑。
凌婉歆已经站了半天,杜羽姗竟没有让她坐下的意思,因此站得腰酸腿疼的凌婉歆只能继续站下去。
“你怀疑谁都行,就是不能怀疑婉歆,我敢在你面前替婉歆作保,她绝对没有害王卿玉,别说下手害人,就算害人那个心思都没有。”
“您老怎么又来了,我都说了不过随口问问。”言毕,杜羽姗轻飘飘的对凌婉歆道:
“婉歆,大姐姐刚才那样对你,你别放在心上,不要对我怀恨在心,大姐姐住在这里的时候就拼命在我身后使绊子。”
凌婉歆心下一惊,想,难道她还要在府上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