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初恼恨,耳根处又热热了起来,远远的确实有几个学生模样的人往这边走过来,甚至好奇的朝着她的方向看了看。
她咬唇,压低着声音冷冷道:“上车。”
这才乖嘛,裴陌逸笑得眉目深深,将车门拉开让她坐了进去,这才绕到驾驶座上,将车窗车门锁上。
以初冷哼一声,“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裴陌逸却寒着脸,一句话都没说,转身便放低她的座椅,在她的惊呼声中迅速压上她的身子,狠狠的吻上她的唇角。
以初愣住了,第一个反应便是挣扎,一手迅速的往他脑袋上拍,另一只手往腰间伸了过去想要寻找刀片,却被身上的男人一把抓住双手,举国头顶,牢牢的控制着。以初恼恨,抬腿往他下身踹,一动,就被他的双腿固定住了。她整个人只是片刻时间就被他严严实实的压着动弹不得,身上的重量压得她胸腔憋闷,眼睛都瞪大了。
嘴里是翻天覆地的搅动,裴陌逸伸出舌头死死的抵在她的舌尖处,唇角火辣辣的裹着她纷嫩的双唇,那种疯狂的快要窒息一样的感觉让以初眼前一阵发晕,顿时天旋地转了起来,在他身下扭动的想要挣脱的腰身也渐渐的软了下来,压根就已经顾不上了。
她唯一想做的,就是大口大口的呼气。
裴陌逸慢慢的放缓了动作,渐渐的细致温柔了起来,身下女人软的一塌糊涂的身子,让他有些蠢蠢欲动的想要伸出手去抚触。却在伸到一半的时候收了回来,一点一点的顺着她的手臂划了上去,摸索着摊开她的掌心,手指相互穿插着,十指紧握的样子。
“嘟……”外面豁然一辆车子迅速的开了过去,发出响亮的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陡然间将以初的跑远晕眩的脑袋瓜子给扯了回来。她拼命的想从他嘴里抽出来,却被身上的男人恶意的压着。
以初没了办法,当下对着他的唇瓣咬了下去。
裴陌逸眸子一眯,这才抽身断了两人之间的吻。
以初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唇瓣被他吸得有些红肿,被洗刷过一遍的红色纷嫩,更像是闪着动人的光泽一样,让依旧俯低着身子的裴陌逸,眼神深沉深沉的。
以初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一看他眼里闪过的神色,心里一惊,恶狠狠的威胁道:“再敢来一次,我绝对咬掉你的舌头。”
裴陌逸微微松开了她一些,撑起一半的身体重量,却还是将她固定在身下。听到她这句话,他豁然一笑,真的就低下头去揪着她的唇瓣亲。他没再强迫她张嘴深入舌吻,这丫头有多狠心他一清二楚,以她的性子绝对是说到做到的,一点都不留情。
以初气得要死,她只是一遍一遍的描绘她的唇线,她想咬他都不成,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男人。
许久,他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微微偏过脑袋,依旧压在她的身上,将脑袋搁在她的颈部,亲昵的咬了一口她的耳垂,满足的闭上眼叹了一口气,“这样才对。”
这种感觉这种气味才对,才是适合他安心休息的地方。
以初咬牙切齿的对准他的耳朵吼,“你给我起来,听到没有?”
“恩,听到了。”裴陌逸的声音带着一丝满足后的沙哑和低沉,音调还藏着一丝的笑意,依旧伏在她身上一动不动的。半晌,才用着略低的声音开口道:“除非你告诉我,为什么讨厌裴陌逸。”
对,为什么讨厌他这个名字。在还没知道他名字的时候,她虽然也恼怒愤恨,可是眼神里没有不疏离和厌烦,这让他很在意。
以初微微一愣,沉默的偏过脑袋去,露出纤细白希的脖子,身上的男人忍不住,又在上面亲了一口才罢休。
“你bt啊。”以初立即对着他怒目相向。
“不打算回答我吗?”他说着,又亲了亲她的耳垂,随即亲她的脸颊,紧跟着是脖子,再往下……
“够了,我没,我没说我讨厌你。”
裴陌逸低笑了一声,又开始俯低脑袋了,以初急忙闭上眼睛,“够了,不准在继续下去了。”
“那你打算回答我了吗?”
以初咬了咬牙,冷哼了一声,“讨厌就是讨厌,没有任何的理由。”
“真是不乖。”他将脑袋埋在她脖颈边,手指微微的抚弄着她手腕上的那条银链子,许久,才趴在她耳边低低的问:“知道我为什么要送你这条链子吗?”
以初一愣,随即脸色变了变,声音冰冷,“不想知道。”
“你在怕什么?”看她细微的变化和冷峻的表情,裴陌逸勾了勾唇角,聪明如她,肯定已经猜出来了。
以初身子有些僵硬了起来,抿着唇瓣一个字都不说。
可惜,身上的男人微微撑起身子,对上她明亮却有些闪躲的眸子,就那样慎重严肃的告诉她,“这条链子,是送给我妻子的。”
以初脸色更加难看了,她是知道这条链子是有一定的特殊含义的,也一定极为重要。但是她没想到它已经重要到相当于一份结婚证书了一样,已经被裴陌逸定下来一般。
她忽然之间觉得手腕上的银链子开始发热发烫,灼痛她的皮肤让她差点惊叫起来。身上的男人又将脑袋埋在她耳边,声音黯哑,“现在,知道我……”
“你未来的妻子不是我。”以初忽然开口打断他的话,她的喉咙有些发干,却依旧很严肃的开了口。
裴陌逸一愣,眼皮子跳了跳,“这么肯定?”
“是。”以初斩钉截铁的回了一个字。裴陌逸这个名字,在她前世的世界里太熟悉太熟悉了,她虽然没见过他,却知道他许多的事情。滕柏涵是将他当成竞争对手来看待的,那时候在他的世界里,似乎只有裴陌逸一个人能当成他对手,让他慎重对待。他在a市的商场上是最年轻有为的青年,没有之一。
而他的身边,有个从小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小未婚妻,和她差不多年纪,却甜美可人。两人走到哪里都是伉俪情深的样子,甚至有报导称,裴陌逸在吃饭的饭桌上,都会将所有的菜肴都准备好,鱼刺也好,虾壳也罢,他都是收拾的干干净净才将最嫩的那部分肉夹到她的碗里。
后来,在她和滕柏涵结婚的第三年,裴陌逸也和小未婚妻结婚了,然后,离开了a市,环游世界,一去便是n年。滕柏涵说过,他在别的地方也是有产业的,甚至可能更大背景更强。而在a市的所有的产业所有的成就,都全权交给了他认定指定的人,现在想来,这些人恐怕就是乔断刘枫他们吧,想不到,今生她还会和他们相遇,这世界真小。
裴陌逸听着她那样毫不犹豫的声音,脸色暗沉了下来,贴着她的额头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我就是要你当我的妻子呢?”
“没用的,我们注定不可能在一起的。”以初觉得好笑,他们才见过几次而已,他居然认定她当他的妻子,而且如此确定。他们根本就不了解,她甚至无法想象和他在一起生活过。
“注定?”裴陌逸嗤笑了一声,“怎么,你还会算命?”
他讽刺的意味尤其浓烈,听在以初的耳朵里忽然觉得特别的刺耳,她抿着唇,想了一会儿,随即一脸冷凝一个个的字符从她嘴里接二连三的蹦了出来。
“裴陌逸,28岁,w市大家族裴家的长子长孙,裴家是个红色家族,不说退休的裴老将军,就是你的父亲,在部队当中便是响当当的人物,更别提你叔伯兄弟了。只是没想到身为裴家的长子,却投入了商海当中,五年前从美国回来,选择了在a市扎根并且手段极狠,没多久就成了a市的风云人物,只是嫌少露面,在外人心目中的形象十分的神秘。只是我没有想到,晋城国际原来也是你的。”
裴陌逸愣愣的看着她,有些错愕震惊。他是裴家的长子没错,但是,他的资料在去美国进修的时候便已经被家人抹掉了,别说整个a市,就算是跟了他那么久的乔断,也尚且只是处于怀疑的阶段,从未跟他证实过。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以初嗤笑了一声,“我不仅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有个青梅竹马的小未婚妻,年纪跟我一般大小,再过不久,你们就要结婚了。所以,不要说什么手链是给未来妻子的东西,不过是你在外面拈花惹草的手段而已。”
“……小未婚妻?”裴陌逸一怔,看着她眼里传递出来的厌恶,脑子里有什么念头迅速闪过,随即恍然大悟,有股蓬勃的笑意涌了上来,再也忍不住勾起嘴角呵呵大笑。胸膛震动,那和以初贴的极紧的身体,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她的身体。
以初恼恨,“你笑够了没?”
“我没有未婚妻。”他止住笑,认认真真的开了口。虽然他不明白她是从哪里知道他的这些事情,更想不明白她的嘴里为什么会有什么所谓的未婚妻。但是,他却总算清楚了她的态度为什么前后不一的,低低的笑了一声,他有些好笑的问:“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刻意疏远我?”
以初紧紧的抿着唇,听着他低沉沉的笑声,越发的觉得心跳加速了起来。
是啊,除了这个原因,还能有什么?裴陌逸是个很容易让人沉沦的男人,他要有心,撒下的情网一定密密麻麻让你陷进去的。她上辈子吃过这样的苦,本就不想再谈任何的感情,既然已经知道结果,知道他最终的妻子是另有其人,她就必须跟他保持距离,他太危险了。
“想不到你原来也是这么畏首畏尾的。”裴陌逸笑她,心里却多少有些释怀了。
以初瞪他,“激将法对我没有用的。”
门样往笑。“恩,那就不激了,不管如何,我送出去的东西不会收回来,那手链子,你带着适合。”所以,也适合当他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