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格林沁的前锋阵开始陷入混乱,第一次试探性的攻击退了下去。
尼古拉斯怀着置身于前线使他觉得洋洋自得的心情,他跳下马来,迈开肌肉健壮的两腿,像泅水那样轻松愉快地走着,毫不费劲地挺直身子,他那轻快的步子和合着他的步调的士兵们的沉重的脚步迥然不同。他的大腿旁挎着一柄出鞘的又细又窄的长剑(不像兵器的弯曲的小剑),他时而望望连长们,时而向后张望;灵活地转动他那强而有力的身躯,为了不走乱脚步。
样子,他正集中全部精力,以最优美的姿势从炮兵们身边过去,心里体会到,因为自己精妙的部署轻松的击退了传说中的蒙古骑兵,因而感到非常愉快。
“好样的,伙伴们啊!痛饮敌人的鲜血!”尼古拉斯叫喊着。
“痛饮鲜血!”这一喊声响彻了队伍之中。
对面僧格林沁似乎抓了一名军官,将他斩于阵前,然后蒙古人的喊声让这边都听得见。
僧格林沁的第二次冲锋开始了。这一次他接受教训,不再浪费兵力做无用的试探,五千名骑兵全部展开,分作十个纵队,铺天盖地的涌来。大约四个纵队是正面冲击,六个纵队从侧翼包抄。
“开火!”炮兵连又开始射击。炮弹不断在敌阵中爆炸,将人轰下马来,或者将战马掀翻在地。但这些微小的涟漪无法阻挡五千骑兵的铁流。
赖文光了尼古拉斯,用眼睛询问:“需要反冲吗。”
尼古拉斯没有理他,而是骑马跑到步兵的阵列中,跳下马来,把坐骑赶开,拔出腰间的佩剑:“哈腾!”他仍旧习惯用俄语来指挥jūn_duì。
龙骑兵的队列之中响起一片拖长的“乌拉——拉”的呐喊声。他们握紧了步枪,脚在用力的踩,仿佛要戳到地里去,肩膀靠着肩膀,如同相邻两人之间有锁链将他们铐在一起。
僧格林沁的骑兵继续奔驰,进入了六百米内,驼鹿步枪的射程。第一排的四个龙骑兵连开始射击。
驼鹿步枪每分钟六发,四个连七百支步枪,一分钟内打出了4000发子弹,超过900年十挺马克沁机枪的射击量,904年秋山好古的机枪连的效用,在这里被一个营的龙骑兵用驼鹿步枪实现了。正面冲击的四个纵队,冲在前排的蒙古骑手像熟透的果实一样纷纷掉下下马来,但残余的骑兵向着这里的八个横阵在接近,不断接近。
经过两次轮射以后,前面的四个连队的第一排就地蹲下,刺刀斜举,第二排踏上一步,消除了为射击而留出的空间,刺刀向上,第三和第四排再打出一轮排枪后侧向举起刺刀。
,每个连队的方阵都变成了一个刺猬,四个连队的横阵,如同四个巨大的仙人掌,横挡在蒙古骑兵的沙暴面前。
正面的蒙古骑兵已经不再是黑云,他们零零散散的已经压过来了,马队的速度越来越快,有些士兵紧张地发射了自己手里的步枪,他们已经蹲下了架起刺刀,无法瞄准,甚至打不中一个步兵,何况是飞驰着的马队。赖文光第一次如此紧张,他是知道骑兵的冲击力的,他拔出了插在地上的军旗,用力挥动着大旗,大声地命令:“不要急,听我的命令!听我的命令,准备,做好射击姿式,听我的命令再开火!”他的手都有些颤抖,他还是正面硬撼骑兵马队,虽然对手已经被打得七零八落,但在从低处仰视战马的步兵来,仍旧威风凛凛。他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厉害,但是他仍然保持着表面的镇静,而士兵们则显得有些慌张,时不时用力握住手中的步枪然后又松开。
祝大家新年快乐。等下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