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剑功是个脑残。”李颖修拿着新出的一份《仗言》,笑嘻嘻的说:“你你,你的天命扩张论被方从哲打脸了。”
“共和作为一个财政资本集团还处于成长过程中,连全中国的主导权都没有拿到,还正处于可以而且应该高举反侵略旗号的阶段。现在楚建功就提出这一套粗糙的殖民主义理论。既不精致,也无根基,而且还自乱阵脚。那一套什么“俄国扩张有理,清国保护也有理,所以我们和清国停战”的说法,自相矛盾可笑之极。即使拿来煽惑炮灰都唬不住人,更别说让有思维能力的人相信了。
按照这套理论,俄国扩张有道理,清廷保护有道理,唯独共和停下来是没有道理的!共和应该乘胜去打清国扩张市场才对。这简直是自己抽自己了。”
楚剑功完方从哲的文章,嘀咕了一句:“若不是我把他介绍给马千山当师爷,他早就饿死了吧。还能这么得瑟。”
“他饿死还是得瑟无关紧要,而是你在讲武堂的那次讲话带来了思想上的混乱。”
“这要和我们45年发表的《反对殖民主义》一文连起来就不会糊涂了,殖民主义者的侵略扩张是反动和邪恶的,我们的扩张是反侵略和鼓动被压迫民族解放,因而是正义的。”
“天哪,两年前,我都忘了那篇文章了。”
“你我们是不是有必要出一份《楚剑功李颖修文选》什么的?”
“我觉得,当务之急是赶快澄清我们的观点。有其是“俄国在东北的侵略也是正义的”这句话,一定要扭过来。”
“这句话我是在课堂上讲的,没有在《战斧》上登出来。”
“但有人拍你马屁呀。”
“那好吧,明天《战锤》和《战斧》联合发表《扩张的基本任务》一文,主要阐明三对概念:革命与反革命,解放与殖民,贸易自由与掠夺。并且要在上海挑动广泛的争论,而这场争论只能有一个结论:革命的扩张带有反侵略反殖民和人类解放的历史任务,因而共和的军事行动带有天生的正义。”
“天生的正义?请用白话解释一下。”
“共和想打谁就打谁。”
盛京。郑亲王端华正在召见方从哲:“方师爷,那篇文章写得好呀。总算把楚建功的虎皮给扒了下来,全天下都知道,我大清才是永远站在正面战场上。”
“谢王爷夸奖。”
“多弄几篇文章,发到《仗言》上去,洋人的《澳门月报》,《上海察世俗简报》什么的,也多发几份。”
“王爷,我早就准备好了。”方从哲掏出一卷纸来,呈给端华。
《白血虎贲——肃中堂的十大王牌旗队》、《大清拿破仑传》《大雪满弓刀——神机军远征关外纪实》。
端华着,眉头却皱了起来:“都是在说肃中堂和怡王?”
“王爷,请这一卷,《黑龙江的红脸亲王》。”
“红脸?那就是把本王比作关二爷了,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