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顺是把屁股露出来给我们打,咱们居然还真下不去手。这事弄得真窝囊。咱们共和军打法国人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要清军停战呢?”
正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一匹快马跑进了商丘:“钧座亲自到河南来了,已经过了许昌,很快到达商丘。”传令兵报告。
“哎呦,这河南遍地土匪的,钧座怎么来了?”
“你以为钧座不带卫兵一个人过来么?”
楚剑功在得知俄罗斯进攻东北的消息之后,就担心局面复杂化而让共和年轻的军官们无法应付。虽然楚剑功的政治经验也不算多,但同时面对内外敌人这种事情,毕竟可以“以史为鉴”。
“兹命令,组建华北都护府,由楚剑功兼任大都护,乐楚名为副都护,陈日天为行军司马。”
在将指挥关系理顺之后,楚剑功直入主题:“怎么对付开封、归德的肃顺-祥厚集团,歼灭了这个集团,就等于消灭了神机军的主心骨。”
“钧座,不好打呀。”陈日天代表了一部分军官的犹豫情绪,“外敌当前,打了要被老百姓戳脊梁骨的。”
“怕什么,我还是那句话,先打垮肃顺,再去对付罗刹人,打了胜仗,谁都没话说。”这是主张继续进攻的。
在军官们发表法的时候,楚剑功一直没有说话,这并非是在享受“上帝视角”的优越感,而是通过观察军官们的争吵,他的脑子里形成了一幅幅的图案,飞快的转来转去,比较着,分解着,重新组合着。虽然在中书门下已经形成了统一的预案,但青年军官们的意见,往往代表着基层的各种情绪,而这一点是在阅马场感觉不到的。
“楚名,你怎么不做声呢?”楚剑功盯着自己的第一任副官。
“我在想,我们为什么不能等一等呢。我们进军河南的第一诱因:庐州合围,已经消失了,我们既然能在湖广等上好几年,为什么在河南几个月都等不了呢?等一等,也许局面就会明朗,而且在等待的同时,我们还可以安定已经占领的河南南部。”
“不错,不过我们也不会干等。”楚剑功开始公布中书门下的决定。
同一天,上海《战斧》发表了楚剑功的署名社论:
“在此民族危亡之际,每一个人都会放下一切私心杂念,共御外侮。
……我们诚挚的建议,全线停战:神机军收缩战线,不要越过长江,长江以南的忠义救国联军撤往安徽。共和军将从商丘退出,驻防许昌。”
“为了表明共御外侮的决心,共和军愿意集中十个军,齐装满员,自备补给,北上抗战。请神机军给予通行方便。”
肃顺一把将报纸拍在桌面上:“什么,全副武装十个军,横穿整个直隶。当我不出来吗?假途伐虢。”
“可是一些无知小民,却在称赞楚剑功的胸怀。”
“我自有办法,”肃顺不怒反笑,“去找阎康适……再把那个美国记者,什么阿诺尼莫斯-帕瑟拜也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