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
“普鲁士,神圣同盟的命门就是普鲁士,全世界都知道普鲁士统治中欧的野心,哈布斯堡人知道,俄国人知道,英国人也知道。”
“但他们仍旧将法兰西为第一威胁,所以他们结盟。”
“是的,英国和俄国,就是将普鲁士作为一把顶在法国脑门上的手枪。他们认为,法国和普鲁士会永远敌对,然而,他们错了。”
“你是说?”
梯也尔涨红了脸:“法兰西和普鲁士之间,并没有不可化解的矛盾,无非是‘欧洲大陆只能容下一个霸主’的地缘理论。但现实告诉我们,欧洲的霸主,既不是法兰西,也不是普鲁士,而是俄罗斯。”
“我们要与普鲁士修好,怂恿他们面向东方,去进攻俄罗斯?”
“不,我们不用怂恿普鲁士,当普鲁士控制了萨克森,加强了和波森和拿骚的联系,俄国人控制下的华沙就会感觉到危险,普鲁士和俄罗斯的冲突就不可避免。”
“一旦普鲁士和俄罗斯互相敌对,在陆地上,仅仅依靠疲惫的哈布斯堡,英国人无法阻挡英勇善战的法国陆军。”
基佐也领悟了:“而且,我们还可以利用撒丁王国,和哈布斯堡做些交易。”
“所以,首相阁下,把民族主义的剑交给普鲁士人吧,他们会给俄罗斯一个惊喜。”
“那拿破仑呢?我是说,路易那个小东西。”
“拿破仑的号召力仍旧不可忽视,但我们也不能放他回来,他是个麻烦。我们,让他去东方,去越南。”
“什么?”
“路易-拿破仑现在自称正义的使者,弱小民族的保护者,自由主义者,农民的同情者……反正蛊惑人心的口号他都采用。越南是个好地方,他是波旁王朝的外交遗产,同时又被楚剑功夺走,作为拿破仑的继承人,难道不应该去收复吗?越南人处于北方入侵者的统治下,作为民族主义者,难道不应该去解放他们吗?”
“你要对楚剑功宣战?”
“不,我们与共和没有外交关系,如何宣战呢?我们采用民间道路,让路易在鹰旗下聚集志愿者,去讨伐东方的军阀。”
“志愿者?”基佐恍然大悟,“一些崇拜拿破仑的jūn_rén自发的行动,再加上一些雇佣军,这样法兰西在外交上没有责任。”
“把jūn_duì中那些碍手碍脚的波拿巴主义者都扔到东方去。”
“那他们用什么旗号?拿破仑去东方解放一群基佬?基佬战争。”
“那有什么关系。”梯也尔诡异的笑着,“英国人打鸦片战争,不是为了鸦片,而是维护贸易自由。同样,基佬战争不是为了搞基,而是自由平等博爱,民族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