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开始!”
号手开始吹奏《原道劝世新天地福音战士》,太平军战士们跟着乐曲齐声唱了起来:米利坚天使在天京召唤你,勇敢的少年啊~快去创造奇迹。迎面,吹来天国的风,轻轻地叩击着我的心灵。你的脸上,露着微笑,偷偷地凝视天父。福音战士,面对清妖,这一切都在我的眼里。我知道你,无所畏惧,我知道你,无比坚毅~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天父力量强大无比。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天兄能创造奇迹——米利坚天使在天京召唤你,为了明天,少年快去努力。你想傲游在阑珊的天京,拥抱天父,唤出青春洋溢。为了明天,请你不要再犹豫,勇敢的少年啊~快去创造奇迹。
汉考克摸了一下耳朵,不易察觉的皱了一下眉,下令:“佛沃德!”皮克特和阿米斯特德也动了。
三个点检,七千五百人,排出十五个方阵,八前七后,向着石钟山走去,大红色风衣的风衣自然的摆动,每个方阵都如同麦浪般起伏,黑色的主教帽便如山野间星星点点的花丛。步枪的刺刀比主教帽还高,在阳光的照射下金光闪闪。
谭胜达站在石钟山的东面,望着这一切,不由得嘟嚷一句:“我的妈呀。”昨天曾贞干败退到石钟山,曾国荃知道彭泽屏障已失,便让谭胜达防守这一面。
谭胜达手上也无多少火气,凑了些抬枪,又连夜赶造的二十来门松树炮,在石钟山下仓促布阵。两个小时的炮击,已经把他的大部分部下打傻了,但谭胜达还保持着清醒。
在太平军火营还有一里多地的时候,清军就开始开枪放炮,抬枪、松树炮纷纷炸响,一时间硝烟弥漫,好不热闹。
到对面的阵地开火了,皮克特上半身一动不动,踏着正步前进,他身侧的太平军将士的正步虽然不像他这么标准,但也为天使的勇气鼓舞。
汉考克的部队进入到清军阵地前一百米左右,有些抬枪的子儿乱飞着,无力的弹在军服上。
“步枪放平!”汉考克命令,“fire!”
一个监军的五百只步枪齐射,清军被打倒一片。有些人开始逃跑。
谭胜达拔出刀来,正要斩两个立威,却被亲兵拦住:“总爷,都是乡里乡亲的,饶了他们吧。”
“成千上万的洋枪,不能怪弟兄们胆小呀。”
还未接战,谭胜达的的属下就动摇了。
阿米斯特德将自己的帽子挑在刀尖:“康姆昂,波伊斯,佛沃德!”长期受他训练的太平军知道他的意思,跟着战刀上的军帽,发起了冲锋。
冲破的谭胜达的阻击之后,皮克特马上对石钟山主阵地发起了冲锋,红色的风衣席卷了整个石钟山,不到四个小时,湖口完全落入了火营的掌握。
“英勇的步兵发起冲击,在我们的勇气面前,挡者披靡。”
汉考克没有理会作诗的皮克特,而是把圣经交还给了阿米斯特德:“里维斯,用军刀挑着军帽,这样太危险了,如果我是守军,会安排枪射手把你干掉。”
“幸好我们永远不会做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