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们集中火炮,强攻城头。”这是谢尔曼的建议。
“集中火炮,火炮。谢天使,你就会用大炮轰人,没有大炮你就不会打仗了?”
“参议员,战争就是比大炮,谁的大炮多谁获胜。谁补充炮弹快谁获胜。炮弹消灭人肉,这就是战争的真谛。”
“没有大炮怎么办?就不打仗了?”
“没有大炮,要么购买,要么生产。这是商人们考虑的问题,不关将军的事。”
“好了谢天使,你先去休息吧。”李秀成想了一夜,终于得出一条妙计。第二天天一亮,太平军撤除包围,大张旗鼓北上,又放出谣言,要去打杭州。
“发匪要去打省城?”江忠源得信,轻蔑的一笑,“雕虫小技,不要理他。”
9月日,李秀成的伏兵从齐天山中出来,北上追赶李秀成的大队。
“大帅,你怎知李秀成有伏兵?”
江忠源笑而不语。其实,发匪攻取杭州,对他江忠源有利无弊。
李秀成没有去杭州,而是经汤溪、兰溪北趋入严。韦志俊在严州与黎伯玉大战数日,互有胜负。李秀成与韦志俊合兵之后,以全军九万人向黎伯玉突击。黎伯玉兵少,于水路遁逃。9月20日,李秀成清剿完严州周边,顺利控制严州全境。
过了几日,李秀成正在布置南取处州,天京的信使却到了,这是回复上次进攻杭州时发出的奏报。信使先称赞了成天威扫荡浙中的功劳,后面却问:“何日夺取港口,以全大策?”
原来,李秀成区江南的主要目的,并非夺取土地,而是要取得一个港口,让美国洋兄弟的物资运进来,并要“买火轮二十余个”。李秀成在浙江打得过瘾,天京日盼夜盼,却不见美国物资到来。伯礼玺天德洪秀全不得不下旨深责。
要说取港口,也就两个选择,杭州和宁波。就向天京转运来说,自然是杭州方便。而宁波是通商口岸,几个月前打上海,遇到洋人干涉,宁波的洋人什么态度也说不准。所以,去杭州为佳。而且杭州外城被攻破一次,余威犹在,容易下手。
于是,李秀成派陈廷香驻严州,防守江忠源部,李尚扬到南面住熊石头。韦志俊经营金花(天王改金华为金花郡)。成天威自带大军,先取绍兴,切断杭州侧翼,再做打算。
李秀成在去绍兴的路上,得到了来自李尚扬的捷报,他逼退了盘踞滁州的熊石头,缴获洋枪三百杆,火药两万斤。
几乎是与此同时,闽浙总督刘韵珂也得到了熊石头的告捷:熊石头带领福宁镇,夜袭发匪辎重队,截获白银八千两,粮草一万斤,随后发匪大军追来,福宁南澳两镇齐出,以两千对十万,斩杀无算,可惜双拳难敌四手,发匪杀不胜杀,熊石头只好转进到福建境内,保卫本省。
于是处州之战,在双方的记载里,都被称作“处州大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