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汗啊,刚才谁,是谁说的穿西装的是衣冠禽兽,这群男人也一样好么。
今天这场明面意思是为欢送我离职,别灌酒是逃不掉的,在那些酒被送进来的时候我就预料到了,悲了个催的,一个两个的敬酒灌我,这帮妖孽还一定要我满杯喝完,喝到后来我脑袋昏昏沉沉,整个人要飘起来似的。
王经理也来敬我,他笑着说:“以后去fz要好好干,多学点东西。”他凑近用只有我听见的声音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有什么记得照顾公司啊。”
我指着他笑,“王经理你也喝高了。”
他也笑着摇了摇头。
我不是特能喝的,稍微能抗一些,但多了毕竟都会醉,之前醉了的表现只是头晕脑胀,思维还算能自我控制,今天这场我“晚节不保”了,到最后只知道拉着谁一直在说话,不停说,不说话好像就会憋死我,具体是谁,我脑子里完全没印象。
我吧啦吧啦说了一大通,声情并茂泪眼婆娑,我觉得自己大概在倾诉对咱们公司和各位师兄师姐们的情谊,在倾诉我的心路历程和心得体会,直到那人一脸茫然地说“彩彩你在说什么约定变态的我听不懂”,我才吓一跳,打了记隔,思维回归几秒,嗯嗯啊啊的应付了过去。
但我还是脑袋不大清楚,在又喝了口酒后,问这个被我拉着硬听我说话的悲催的人:“你是谁?”
我看到有一张脸在我面前扭曲了。
看半天,哦,我才看清,那是一个在公司做了三年还没跻身进设计师行列的某师兄,他叫段冰。
虽然叫这个名字,但他真心和蔡小恺没的比,每一次听他名字我都想起蔡小恺,忍不住想笑。
然后,下一秒我就囧到不能自拔了,他说了什么,说了好几遍,听了半天听清,段冰居然在说:“我好像有点喜欢你啊。”他还很配合地拉着我的手。
我觉得自己真的喝高了,他也喝高了,我对自己有这么诡异的幻想而鄙视自己,我哈哈大笑,可是却一时抽不开手。
我默默地飙汗,难道是我现在很缺爱吗?怎么会做这种春梦?吓人。
我好像又听见他说:“嗯,就借酒胆告诉你一下,我……”
他的话似乎还没说完就没声了,我还侧耳打算听一下呢,结果只听见“呜呜呜”的声音。
我摆正身体,想看看他究竟为什么不说下去了,这个没看到,却好像看到了封湛那张俊俏的脸,阴沉沉的,像要刮暴风雨。
我揉了揉眼睛,脑筋转不过弯,我冲他说:“你怎么在这儿啊?”
没听见他回答,那个人只是笑了笑,伸手扶起我,似乎还和谁说了句什么话,只听到似乎是王经理的声音,说了句“应该的”。我没回过神,人就已经被他半抱半拉着到了外面。
被寒风一吹,我冷得一个哆嗦,很快我被人护在怀里,温暖得好像可以抵御一切风雨,我觉得这个地方很让人安心,于是下意识地拽紧了他的衣服,靠着他,想汲取更多的暖意。
我好像听见有人在低低地笑,声音犹如拨动的琴音,低沉好听,还带点颤音。
我好像被人抱进一个密闭的空间里,那里起先和外面一样冷,过了没多久,四周温暖如跌进了春日的怀抱。
有人轻轻拍了拍我的面颊,说是拍,不如说是碰了碰,听见有人说话:“小丫头离职就离职,吃什么饭?吃饭就吃个饭,你拉着人家手干什么?谈情说爱当我是死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很想哭,于是就真的嚎上了,我依稀记得自己又胡言乱语说了一大堆,又拉着别人的手絮絮叨叨个没完,亏得那人也没嫌弃我。
这回我又开辟了新的篇章,从小时候聊到老爹和老哥对我的关怀,说到这里简直情不自禁,乌拉拉地抹泪,我听见自己沙哑得不像话的声音,“我以后一定要对老爹和老哥好,只有他们最疼我。”
那个人似乎是叹了口气,有一只手在摩挲我的脸颊,脸上一阵温暖的粗粝,仿佛有个声音在我耳边说:“还有我。”
作者有话要说:温情章差不多啦,下面应该还是会慢慢走剧情~
当然,一个闷骚一个反应慢半拍什么的,还是没那么快走到一起的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