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湛倒在床上,看着站在玻璃墙边的我,对十分大爷的对我说:“你过来。”
我站在玻璃窗边,欣赏难得一见的夜景,于是我只当没听到,不搭理他,更重要的是——懒得动。
他等了会儿,见我没过去,估计不耐烦了,从床上坐起来,语气不善地重复了遍:“你过来,听到没有?”
我还是不太想理他,但想到他毕竟刚才背过我,嗯我观察了下,从我们聚会的地方一直到这里,走走估计也得半个小时,封湛的背承了我身体的重量近达半个小时。
好吧,我觉得我还是个挺善良挺懂得感恩的人,心是棉花做的,容易软。
他的酒似乎还没散,走近几步仍然有股酒气。
我站定到他面前,只见他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和脖子,露出白牙笑,“给我捏捏,我背你背得磕到神经了,烙得慌。”
我看着他,他瞥我一眼,“不乐意啊?”
我点点头,又摇了摇。
他眯了眯眼睛,“你什么意思?”
封湛晚上喝得不少,即便吐了,两颊潮红犹在,眼神迷离幽深,估计还是有点醉意,倒让他显得更动态好看了,他这种衣冠禽兽大孔雀醉起来大概都比较奇特另类。
我突然坏心起,屁颠屁颠听话上了床,坐到他的身后,两只手上举,摆在他的脖劲处……
我说:“来来来,准备就绪,听你吩咐。”
封湛也毫不客气,点点头命令:“你可以开始了。”
我也点点头,把全身力量汇聚在两只手上,心里默念,既然是你想要的,休怪我无情了。我摆好架势,按了上去……
……
“啊——”
知道什么叫杀猪嚎吗?似曾相识的我曾经好像也这么嚎过一句来着,我拿出十二分吃奶的力气,用两只从来不虐待别人的爪子按向封湛的颈间,封湛一个弹跳,滚到了床下。
我还举着爪子对他笑。
“卧槽你刚按哪儿了?”他摸着他的脖子,明显被我的神功按暴躁了。
“穴位啊。”
“我让你捏肩颈,你捏我穴位干吗?”
我撇撇嘴笑,“是不是很痛?一个大男人还怕痛。”
“……”
我得寸进尺,“痛过后就很舒服啦,有没有觉得现在颈椎舒服了很多?哈哈,痛痛更健康。”
估摸是酒精的作用,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居然十分之坦然,完全忘了在第一次感受这穴位威力时候的疯狂模样,这是一个糟糕的回忆。
记得曾经寝室里和几个女人上网,其中一个在看养生方面,说到穴位问题,有些穴位不按不知道,一按吓尿,一瞬间可以让你尝受什么叫无与伦比的痛,痛到麻木痛到肝疼痛到叫你眼前发黑,虽然我完全叫不出名字,只是知道按哪里最痛而已。那一次我把半层楼的人都吼出来了,离远一点寝室的人拉开门还一脸迷茫地说:“有人被qj了吗?”
我:“……”
其实古人的智慧真的很深不可测,穴位这玩意儿太复杂,古人却可以融会贯通在几个不同穴位上下功夫治病或者强身健体,还不用像今天这样的吃药。
封湛有一瞬间的奔溃,随后表情忽变,嘴角一点一点上扬,居然笑着问我:“哪个穴位?你按的是哪儿?来教教我。”
他忽然倾身过来,我吓了一跳,他拉住我的手不让我逃,又把我的手按在他的脖颈这边,“是这儿?还是这里?”
我的手被他抓着,手指在刚刚按过的地方轻微一碰,还没用力,他已然把我的手拿了下来,一脸诚恳地说:“哦,是这里。”
再然后,我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了,他把我的身体转了过去,让我背对着她,我一紧张,“你,你要干什么?”
他就在我的背后,我的背几乎贴着他的胸膛,温暖甚至带点火热,他的鼻息全是酒气,只听他微醺的声音,“让你也舒服舒服啊。”
我下意识颤抖了,潜意识觉得不妙,哆哆嗦嗦想跳开,被他大力地按住动弹不得,我预感到了封湛接下来的动作,全身肥肉绷紧,紧张得闭上眼睛。
“啊——”
果然,我的脖劲靠近肩膀处偏下的一个地方一刹那传来秒人的痛感,导致我的眼泪被痛到飙了出来,两眼一抹黑,捂着脖颈赶紧逃开魔爪。
封湛阴测测坏意得逞地笑,“舒服吗?”
“……”
“痛痛更健康,要不要再来一下?”
“……”
穴位痛还在满眼,我捂着脖子,蹲在床角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