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袋缺氧,我的下巴很疼,这种感触让我很难过。
在反应了几秒过后,我意识到封湛在做什么,整个人都开始走火,就在我张开嘴要一口狠狠咬上去的时候,他突然松开了手,远离了我,我的唇和下巴骤然一空。
当然这并不能阻止我实施暴力反抗,他这算什么意思?随随便便就啃人嘴巴吗?拿我当李惜如这种人吗?喝点酒就真的发酒疯吗?
我的火直冲眼眶和头顶,下意识就要动手动脚誓死捍卫我的节操,哪知道车里空间太小,不够施展,扑过去的时候脚下没把持住,人顺着行动轨迹歪歪扭扭地猛扑过去……
眼见车子的排挡手柄直戳我的肚子,封湛匆忙之下伸手托了托,再顺势拉了一把,结果我的姿势就从凶神恶煞的施暴者,变成了扑进他怀里的豪放女。
我:“……!”
封湛的眉眼就在头顶,我一抬头,撞进了他的眼睛里,封湛笑得很欠扁,眉眼弯弯,他道:“蔡彩彩,你的热情让我意外。”
“……”我,我呸!
“色狼,变态,无耻下流!”我边骂边挣扎,但是空间实在有限,可恨我平时吃太多,把自己养成了猪,在排档的地方还卡了一下,囧到完全不能直视。
因为挣扎着想要离开封湛的怀抱,想要起来,两只手无意识地乱捅乱按,也不知道按到了他哪里,他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头微微后仰。
脸红,呼吸急促,头微微后仰……
那个,什么,我呆住了,我完全记不起来自己到底按到了他哪里?别,别逗我。
他的手松开了我,我也从排档手柄那里卡了出来,谢天谢地我还算个正常码子的人,但是下一秒,我惊呆了——他的手居然袭向了他自己!
在一阵急促的呼吸中,他痛苦地皱起眉峰,闭上眼睛,手快速地从胸前和勃颈处滑过,喉结剧烈滚动……
我又“……”,一动不敢动。
我想好了,只要他一做什么猥琐下流的事情,我就立马开车门,跑。
结果过了半晌,他丝毫没有那方面举动,脸部表情却显得愈发痛苦,两只手抓耳挠腮,我憋不住哆哆嗦嗦地喊了他一声,“封湛?”
他没睬我,依旧在闭目“享受”,只是手上的速度似乎更快了。
我渐渐觉出了不对劲,他的手都在身体的上半部分游移,那啥,没碰到那个很尴尬的部位,甚至一只手还夸张地去抓自己的后背。
他的衬衫原本除领口的那颗没扣外,下面都一丝不苟,暗横纹衬衫熨烫得服服帖帖,连一条折痕都没有,此刻他的衬衫被他自己抓得略凌乱,领口第二颗扣子也被拉了下来,大概在这种时候洁癖孔雀的某人还在在意他的外貌和仪态,想暴动又克制,脸部有压抑忍耐的神色。
我有点急了,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这个样子,我轻轻戳了戳他,“封湛,你怎么了?没事吧?”
终于,他没有睡死过去,睁开眼睛眯出一条缝,怨愤地瞥了我一眼,唇线紧抿,好像懒得和我废话。
这种眼神让我很狂乱,因为我明明没做什么,明明刚才有问题的是他,结果他这个眼神和样子,好像我才是那个强吻干坏事的人是我一样,胸闷。
他的样子又让人担心,我再戳了戳他,焦急地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了?要我怎么帮你吗?封湛,你别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