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走在前面的老爹和蔡小恺完全忽略了我们,我“嘿嘿嘿”对着封湛很贱地笑,“咦?怎么急着走啊,有人脸红了,哎哟哟,有人看我穿裙子脸红了,我是不是特别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特别白富美万人迷啊,是不是某人觉得特别惊艳所以两脚发软脸颊通红啊……”
我很无耻地把n种赞美美女的修饰词按到自己身上,说到后面我自己都快吐了,当然,封湛的表情也要吐了。
他眼珠子往上翻了翻,惨无人道地说:“是,沉鱼落雁,不过是胖头鱼,是闭月羞花,不过是食人花,白富美嘛,另外两个不评,第一个字你肯定占,不过不是肤色。”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封湛!”我瞪着他,我想咬死他!
他低低地笑,那叫一个颠倒众生,狡诈无害,那一点点粉红色也捕捉不到了,好像刚才都是我的错觉。
“你们两个将来有的是时间腻歪,就那么迫不及待在这里吗?还不快走,别让封家等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老爹和蔡小恺转过身看着我们,老爹清咳一声,目光锐利地盯着我。领路的服务员也只好默默站在旁边,嘴边有压抑的笑意。
我汗,我是在和封湛算账啊,怎么到别人眼里就变成打情骂俏了呢?像吗?算了,先不跟他计较。
我郁闷地跟上,却发现某人暗暗笑得更欢乐了。
你能理解变态的想法吗?反正我不能理解。
服务员推开包间门后,餐桌旁只坐着封爸和封妈,见我们到了,封妈又扑过来,拉住我的手解释说:“他奶奶身体不好,不方便过来,但是知道你们有订婚的意思,比什么都高兴,身体也好了些,简直比吃药有用。”
我灿烂地笑,心里一松,还好,哪怕和封某人演戏再痛苦,起码这样做还算有意义。
我们这两家人吃饭,其实不比外面的亲家第一次见面,都是熟人,就算当中缺失了那么些年,情谊依然在,何况老爹还一直为fz卖命,有时候连蔡小恺都会帮忙。
可是,这顿饭又有不同的意义,坐下后,望着两家家长堆满的笑容,商量这商量那的,心里总不是滋味。
我又控制不住地幻想,如果对面坐的是夏家,那该多好。
旁边有人悄悄撞了我一下,幻想终于被戳破,精神归位,我发现面前的碗里多了块红烧肉,油油亮亮的,三分肥七分瘦,很是诱人,就是不知道它是怎么出现在我的碗里的。
“看来小封对你家女儿很好啊。”封爸持重的声音。
“小封本来就是一个懂礼貌的孩子,小时候那么点大,就‘蔡叔叔蔡叔叔’的叫,凡事不离‘谢谢’和‘抱歉’,哪像我们家的,没规没矩,经常惹祸。”老爹沧桑的声音。
我夹红烧肉的手抖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几个家长通通看着我和封湛,眼神笑容皆暧昧,只有蔡小恺意味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从他们的话中我也听出来了,这块红烧肉就是封湛这家伙夹的。我要不要吃呢?
“蔡彩彩你发什么呆,麻烦演戏认真点,你答应过我什么。”凉凉的声音从左边吹了过来,吹得我浑身一个颤抖。
我把红烧肉塞进嘴里,看了他一眼,封湛的眼睛里满是警告。
我哆哆嗦嗦地笑了笑,也站起来伸手给他夹了一只开背虾,送到他碗里后,他的脸色更沉了,但是家长们的眼神却越发的暧昧满意。
我满额头的汗。
封湛凉凉地看着他碗里的开背虾,就好像那背是他亲手开的,残酷地望着手里的俘虏。
“又怎么了?”见他这副样子,我也不满了,叫我认真,他现在这样是几个意思?
他闭了闭眼睛,仿佛忍耐着什么,终于动筷子把虾夹起来,送进嘴里。
“好吃吗?”见他一点也不享受的表情,我就纳闷了,这虾我尝过,味道很不错啊。
他点点头,还是一语不发。
见他点头,我索性又想给他夹一只,结果虾的须子连在一起,一夹夹了两个。
虾进封湛碗里的同时,他残暴地盯了我一眼,眼神像要吃的不是虾,是我。
我委屈又悲愤了,一样用眼神警告他——封湛你别不识好歹,给你夹虾你还不乐意,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nn个兄,老娘不干了!
大概我的眼睛瞪得比较圆,气势比较强大,封湛被我强大的气势压倒,脸色铁青地又吞下了两只虾,表情仿佛吃的不是虾,是我配置的毒。
后来我才知道,这家伙不知道什么原因,长大了后对海虾过敏。哈哈哈,报应木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