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我小心地问。
“笨。”他手上用力,把我的头揉搓成被雷劈过的样子,声音低低地说,“这样吧,什么时候你先带你的小男朋友和我见一面,我这里通过了,再慢慢和老爹拉锯,如果连我这里都过不了,他休想娶我妹。”
我边整理发型边“嘿嘿嘿”地笑,“一定没问题。”
“话先别说满了。”他面色一肃,又道:“老爹那边,你也别闹,走一步看一步,封家有意思,可还不知道封湛怎么想,他什么意思,对他们来说才是关键。”
我崇拜地看着他,“蔡小恺,你好英明神武永垂不朽!”
“滚!”他暴力地把我整理好的发型又给揉成一锅粥,过了会儿,淡淡道,“你的小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夏明宇。”
从小到大,老爹有时候分^身乏术,fz还在生长期的那段日子,老爹从早忙到晚,经常夜不归宿,平日里都由蔡小恺管着我,所以很多时候,蔡小恺更像我爸。
不管怎样,有蔡小恺这些话,就像打了一针强心剂,让我平静不少。
后来我抱着有两个爸的奇特心理,睡得居然比平时更沉。
在我安排夏明宇见蔡小恺之前,封湛来到了我家,做了他口中的拜访。
老爹见到他眉开眼笑,蔡小恺的脸就不用说了,我处于他们俩中间。自从那晚蔡小恺找我谈心,我对封湛这号人物好像变得也不是太在意了。
哈哈,不在意。
封湛非常不差钱,买了大包小包超级多的人参鹿茸灵芝之类的补品,一下把我们家客厅占掉了很大一块地方,完了还笑呵呵得跟个好学生似的说:“太久没回来了,也不知道您爱吃什么,也太匆忙,没准备什么礼物,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老爹平时爱吹烟斗,那种有点古老的,放烟草的那种,在看到袋子里有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着一支精致的跟电视里纪晓岚的那种一样的玉嘴烟斗,他就更欢了,忙忙碌碌进进出出不亦乐乎,就跟接见国家领导人一样。
我哼唧,抱胸斜睨封湛,嘴皮子真会翻,这还叫不知道爱什么?
结果换回了他一个无辜却充满胜利意味的笑容。
不仅如此,老爹不好意思在封湛面前差遣蔡小恺,却很喜欢差遣我,一会儿让我给封湛倒水,一会儿让我给他切苹果,连看个电视都要差遣我去拿遥控器,nnd,遥控器就在他屁股旁边,非得让我兜一圈去拿给他吗?!
我悲愤了,胸闷了!
老爹很是热情,做了一桌子平时够我们仨吃一个星期的菜来招待封湛,我只管闷头吃,心里怨念,原来老爹很会做饭,居然平常要不让请来的阿姨做,要不让蔡小恺做,不公平。
我愤愤然想夹块排骨,手伸到一半顿了顿,又讪讪收了回来。汗,我现在看到排骨有阴影。
老爹倒是给封湛夹了块香甜肥美的排骨,边夹边埋怨地看我,我装没看懂他眼里的意思,自顾自埋头猛扒饭。
封湛礼貌地说谢谢,转而那块排骨却进了我的碗,他微笑着说:“记得菜菜很喜欢吃,排骨太远,她夹起来不容易,蔡叔不必客气。”
他在众目睽睽下又夹了块排骨给自己,斯文地放进口中,斯文地把肉吞了,吐出了骨头……
我坏心起,凑过去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骨头可以吃的。”
他惊讶地看着我,似笑非笑起来,“哦?你试过?”
我被噎到了,想了想不服气,咬牙道:“长臂猿。”
“小短手。”他又吞了块排骨,挑衅地挑了挑眉。
我气不打一处来,刚想出手,终于被老爹一巴掌终止,“只知道自己吃,还不给小封夹菜。”
我:“……”
我摸着后脑勺不乐意了,胳膊肘外拐的爹!
……
在礼物和饭桌输了两轮后,我不甘心地计划着要在其他方面讨回来。
在我皱眉思索的时候,某人好整以暇地靠在门框上看我,似笑非笑说:“嗯,想吧,快想,这种状态才对……啊呀,靠,扔拖鞋你脏不脏!”
我金鸡独立,磨磨牙送了他个大白眼,你说这人讨厌不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