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哥明日还会出去吗?”
“兴许不会了……”
神乐退了出去,让慕千浔好好休息。慕千浔只说兴许不会,也就是说他明日若是出去了也不会和今日的话有所冲突,这只能说明他明日还会出去。神乐暗暗思量,转了个方向去藤林。
半年没见夜未央,他似乎一点都没改变。依旧躺在一把幽亮的躺椅上斜着狐狸眼俯视神乐。骨骨半伏在夜未央身旁,衣着暴露,见到神乐也丝毫没有收敛顾及。神乐见多不怪,冲夜未央喊到:“我想求你件事!”
夜未央狞笑,翻了个身正视神乐:“求人没有这般求的。”
“你说要什么要求。”神乐满脸坚定,仰头道。
夜未央略做思考,侧头正容道:“要是我要你陪我睡觉呢?”
“……”神乐愣神,无言以对。半晌,呆了呆转身就走。
身子猛的不能动弹,神乐心下大骇,后悔道怎么那么长时间还是不长记性,栽到夜未央手里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啊!身后有离开藤椅的咯吱声,有人拉了神乐一把,她就打着转儿翻了个身,眼前是张放大的夜未央的脸,虽也是绝色,却令神乐胆寒。
夜未央嘴角噙着笑,确是穿心蚀骨的冷笑:“若是慕千浔说这话,你也像这样逃跑吗?”
神乐不答,却笑。慕千浔才不会说这种话,更不会对自己说这种话。
夜未央冷笑,眼里划过戏谑的痕迹,将神乐打横抱起。神乐吃惊,奈何身体动不了,只能对骨骨挤眉弄眼,表情急切,神乐想去表达的意思大致是你男人要和别的女人睡觉了,你还不赶快采取行动制止夜未央的禽兽行为!
谁知骨骨只伏在榻上面带微笑的目送神乐渐行渐远,似乎对这种事已经司空见惯,果然魔是任性的,这种事都可以微笑忍受。神乐放弃了挣扎,事实上她也无法挣扎。任由夜未央将她抱到一个房间。
檀烟轻曼,粉纱叠嶂,桌上燃着两只大红灯烛。夜未央不说话,神乐睁着双大眼睛极大限度的运转眼珠企图将屋子每个角落都打量一遍。
平地里爆出一声烛花响。
夜未央开口了:“这房间里原来的布置全是纯白色的,因有人说白色会让房间像冥堂,房间的主人便将这屋子全换成了淡粉色。”
神乐白眼,夜未央有病!这房子又不是她的,干嘛给她讲这房间布置。就她看来,这房间纵使换上几千几百种颜色,只要有夜未央在,对自己来说都算是冥堂。
夜未央侧头看她:“你为什么不说话?”
神乐眨眨眼还是不出声。你都把我定住了我还说什么话!
夜未央觉得好笑:“我只是让你不能动弹,又没控制你说话。”
神乐再次白眼,想别过头去不看他,奈何几番尝试均无效果。夜未央被无视,站起身了将神乐按倒在床上,动手脱她衣衫。神乐大惊叫出声来:“夜未央!你……你做什么!”
夜未央手上没停,说到:“睡觉自然要脱衣服。”
神乐不能挣扎,只能放开嗓子乱叫,夜未央忍受着摧心蚀骨的魔音,终于将神乐扒的只剩下一层内衫。神乐惴惴,一双大眼睛里水汪汪,终于溢不住顺着眼角划了下来。
夜未央愣了一愣,伸手将神乐扶到床里侧,自己也除去外衫翻身上床,和神乐共盖一方薄被,却没有碰触到神乐身体。
神乐闭着眼睛不说话,似乎已经对预见的事屈服。夜未央皱眉,侧躺着看神乐,神乐不动,夜未央便将神乐扳过来和他对视。可她还是紧闭双眼,一声不出。
“我只让你陪着睡觉,又没真怎么着你。你若想我完成你一个心愿,就要相应的完成我一个心愿,这样很公平。而且,你既然来找我,那就说明你的要求只有我一人能做到。”夜未央说。
神乐睁眼,清澈澈的看夜未央。两人虽隔着一段距离没有肢体接触,但面面相觑的感觉还是让人感觉不舒服。你看着我的表情,我看着你的表情,我们的表情却不一致。神乐脸上疑有红云,夜未央却坦荡荡中夹着一丝yín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