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街头新修的马路宽阔笔直,原先走石头车辙的木轮马车纷纷换了充气的胶轮车。车把式扬起鞭子,马匹一溜烟的窜了出去,速度比以前快了两倍都不止。商铺拿到了小额贷款,修葺了被淮上军破坏的店面,商业街已经恢复了生气,街道上买卖兴隆人头攒动,一副兴旺景象。
自打铺设了地下排水管道,老百姓也改了往街上泼脏水的习惯,隔半里就有一间水冲公共厕所,原本满地的黄白之外也已经绝迹,街道干净了许多。
正在街头做买卖的伙计突然发现满街人都朝街东头张望,他们也出来凑热闹,只见两个穿着在安庆难得一见的及膝骑马裤的女孩,正分别骑着一辆怪模怪样的东西往西边过来。只见两个细细的轮子在转动,她们俩脚踩着马镫状的东西,用力的蹬踏,后面则跟着一个穿着白色西式衬衫的年轻男子。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柴东亮和莫小怜、吴美琪。吴锦堂带来几辆法国、曰本产的脚踏车,莫小怜、吴美琪来了兴趣,这个东西她们在芜湖见过,租界的洋人有那么几辆,但是却从来没骑过。
俩人都是十六七岁,正是充满了好奇心的年龄,于是就缠着柴东亮带他们学骑车。在军谘府的后院骑了几圈之后,摔的满身尘土总算是能骑着走了,她们俩就又央求柴东亮带她们上街去过瘾。
正好柴东亮今天没什么事情,就带着两个小美女骑车玩,从军谘府出门到现在,莫小怜起码摔了四五跤,吴美琪倒是没摔着,几次车子想歪倒,她的两条大长腿就起了作用,每次都支住身体。
他们三个人玩的开心,只是苦了方清雨和几个穿着便衣的卫兵了,为了不引人注目,柴东亮没带廓尔喀卫队而是由方清雨领着几个中国士兵护卫。本来他是不想让卫兵跟着嫌麻烦,但是方清雨死活不同意,也只好由着他带着便衣卫兵跑步跟随。
“哎呦!”莫小怜的车再次冲到了马路牙子上,重重的摔了出去。
柴东亮急忙跳下脚踏车,跑过去问道:“怎么样?”
莫小怜紧紧的抿着嘴唇摇摇头,脸上勉强挤出笑容,柴东亮低头看去,只见膝盖上渗出殷洪的血迹,片刻间骑马裤被血迹沁湿了。
柴东亮心疼的埋怨道:“还说没事儿?叫你在后院的沙土路上骑,非要到街上逞能,摔坏了吧?我看看哪里伤了。”
时值初夏,莫小怜穿的甚是单薄,只是一条骑马裤,一件竹布上衣,柴东亮不由分说将她的裤腿掀起,露出白皙光滑的小腿,只见膝盖上蹭破了好大一块皮,血肉模糊的挺吓人。
柴东亮从怀里掏出白手帕,给她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然后用命令的语气道:“你现在不能骑车了,我带你去陆军医院让医生给你处理一下,你这丫头真不省心。”
说罢,搂着她的腰将她抱上车子后座,柴东亮蹬着脚踏车冲方清雨一招手:“去陆军医院。”
莫小怜坐着他车子后座上,想起刚才他霸道的举动,心里甜丝丝的腿上也感觉不到疼痛了,随着车子的摆动不由自主的搂住了柴东亮的腰。本来自我感觉良好的吴美琪,心里陡然升起一股醋意,急忙蹬了几圈,然后也摔倒在路边的花坛里。
“哎呦,我的脚啊!”
本来是假戏真做,没想到这一下是真摔疼了,吴美琪感觉脚踝好像是断了一样,坐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柴东亮哭笑不得:“你们俩啊,瞎逞什么能?”将车子停稳当,将支架扎牢又叮嘱了莫小怜一句:“别下来啊,我去看看。”
柴东亮走过去低头检查了吴美琪的脚,只见脚踝高高的肿起,看起来似乎挺严重的样子:“正好,你俩一起去陆军医院,住院还有个伴!”柴东亮苦笑着道。
柴东亮一把将她横着抱起,吴美琪立刻就勾住了他的脖子,呼吸和心跳也加速起来,柴东亮就感觉她呼吸时候把自己鬓角的头发吹动,耳朵痒痒的。柴东亮一手托着她的脖子,一手托着腰部,左手非常自然的就放在她柔软的臀部???年轻就是好,手感弹姓十足!
几个卫兵跑的气喘吁吁但是还是偷着乐,只见柴东亮的脚踏车前大梁上坐着吴美琪,后面坐着莫小怜。从商业街到陆军医院有十多里,这个年头的自行车蹬起来来颇为费力,不多久柴东亮的呼吸就有些沉重了。
吴美琪坐在前梁上,柴东亮的两手几乎是把她揽在怀抱里,莫小怜则紧紧的搂住柴东亮的腰。安庆不比芜湖,这里可没有租界,老百姓哪里见过这西洋景,过往的行人无不侧目。
人心不古,世道沉沦!老学究痛心疾首。
年轻人的眼神则明显复杂了许多,两个千娇百媚的小美人被他一个人勾搭走了,好白菜都被猪拱了,这还有天理吗?不过这头猪,倒也算长的眉清目秀!
夏天的时候,带着两个人骑车,不多会儿柴东亮的额头就汗水直淌,这副亚健康的小身板还真是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