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徐宝山和为首的匪徒砍了!其他人押回芜湖去当苦力!”柴东亮也懒得想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一摆手道。
“让我来!”一个女人冲了出来,披头散发状如疯虎。
柴东亮被吓了一跳,只见这个女人脸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污和头发沾在脸上,简直像恶鬼一般。
一个士兵跑过来,啪的一个立正道:“都督,这位是扬州孙都督的夫人!”
柴东亮换了笑容道:“您就是孙都督的遗孀?孙都督的事迹我已经知晓了,嫂夫人有伤在身,下去好好的调治吧!来人,送夫人上医疗船,请医官给好好的治伤!”
燕喜挣开两个来搀扶她的士兵,吼叫道:“请都督成全,我丈夫死的冤枉!”说罢,跪地梆梆的磕起了响头。
柴东亮一把将她拉起来,思忖片刻将手枪递给了她。
燕喜接过来,紧走两步用手枪顶着了徐宝山的头,扣了两下却没扣响,士兵帮她打开枪击的保险。徐宝山则冷笑连连,似乎将死生早已置之度外。
“我愿替老虎爷去死!”
“我也愿替老虎爷死!”
蹲在地上的盐枭们搔动了起来,纷纷要求替徐宝山去死!水兵的枪栓拉的刷拉拉响,刺刀顶在盐枭们的胸膛,依然无法制止他们向前涌去。
“开枪!”柴东亮冷冷的道。
“砰砰”
一阵响枪,十几个盐枭捂着胸口倒在地上,搔动的盐枭安静下来,只是每个人都垂泪涟涟。
徐宝山眼含热泪道:“孩子们,老虎爷这些年山珍海味都吃遍了,土的洋的,什么样的女人老子都睡过,老虎爷我活的值了!临死还有你们这些重情重义的好孩子送行,老虎爷知足了!你们不要再无谓的反抗,老天爷既然让我今天死,那就是我的命数!”
“砰!”
燕喜双手握枪,终于叩响了扳机,徐宝山的脑袋开了个透明窟窿,嘴角带着笑容倒了下去。
“老虎爷!”盐枭们哭声震天。
盐枭被一个连的水兵绳捆索绑,在刺刀的威逼下押解上了军舰,骑兵继续追剿扬州城内的残匪。其余的水兵则动员扬州百姓,一起出来救火。
大火整整烧了两天,小半个扬州城被烧成了瓦砾。
扬州的百姓恨透了这些盐枭,纷纷要求将他们全部砍头。柴东亮将为首的十几个人给杀掉,其余的则统统押解回了芜湖。扬州百姓大呼痛快,但是商会的人则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了。
扬州是盐商的大本营,这些盐商觉得孙天生不靠谱,于是将徐宝山引了进来,这些盐枭平曰里对盐商很是客气,大家一起做些贩私盐的勾当,一起发财,合作还是满愉快的。没想到这次完全不同了,四千多盐枭进城之后,又是烧又是杀!商会的人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这下引狼入室了!
盐商高墙大院,又有护院的家丁,盐枭又缺乏重火器,大部分没有被攻破,至于那些被大火烧掉的则就只好自认倒霉了。
现在安徽革命军进了城,不但有枪有炮还有兵船,根本不是盐商可以抗衡的!这些人又想起孙天生的好处了,那位孙都督虽然说话语无伦次,但是他起码不扰民啊!
这回引狼入室,盐枭把扬州祸害的不轻,新来的柴都督能放过自己吗?盐商们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