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没有说话,只是温柔的朝着薄荷笑了笑,嗅着她的薄荷体香抱着她的手臂收的更紧了,仿佛怕薄荷会掉下去一样。
薄荷猛地低头,一口咬在了凤九的手背上。凤九没有想到薄荷会突然袭击,手一松让薄荷从他的怀中掉了下去。
早就已经等候在一旁的黑衣人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手掌带着凌厉的风朝着不断下落的薄荷轰去。
调动起体内所剩不多的内力,薄荷知道此时已经躲闪不及准备硬抗这次攻击,不过就在黑衣人的攻击在她的眼前逐渐放大的时候,一个紫色的身影突然挡在他的身前。
夺口而出的鲜血喷了薄荷一头一脸一身,她想要瞪大眼睛去看清眼前的一切,可是无论怎么努力眼前依旧是一片血污。
两个人的身体砰地一声落在地上,砸在地面的反震让薄荷突出了一大口鲜血,即便是用手捂住但也染红了两个人的衣衫。
“你弄脏我的衣服了!”略带虚弱的声音在薄荷头顶上响起,微微抬起头,只见凤九如花瓣的嘴唇上还沾着鲜血。
“为什么要替我挡下?”薄荷颤抖着声音想要抹去凤九唇角的鲜血,可是没想到鲜血却是越涌越多。
瞬间染红了薄荷的手掌,两个人混合的鲜血滴在薄荷黑紫色的镯子上,让黑紫色的镯子染上一抹妖冶的红色。
还没等到凤九回答薄荷的问题,被鲜血染红的镯子突然发出刺目的白光,晃得两个人有些睁不开眼睛。
等到白光消失之后,原本还躺在地上的两个人却是消失了,仿佛是被那道白光吞噬了一样。
一直注视着两个人的黑衣人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若是被人救走的话以他的武功一定会注意到,但是就这样凭空消失实在让他难以接受。
不过即便是难以接受但是事实已经发生了他也没有办法,看四下无人纵身一跃消失在院子里。
看在院子里没有声音之后,一直躲在屋子里的骆离才悄悄的打开门,发现院子里除了打斗的痕迹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你说什么?突然消失了?”毓亲王气氛的猛地一拍桌子,顿时桌子上布满了如蜘蛛网一样密密麻麻的裂痕。
“属下该死。”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低下了头,心中也是觉得奇怪的很,两个大活人就这么活生生的在眼前消失了,一点征兆都没有。
毓亲王站起身急躁的在房间里面踱着步子:“两个大活人就那么活生生的在你面前消失难道就没有一点征兆?就算是被人救走了,以你的武功想要发现也是轻而易举的吧,你竟然跟我说消失了?”
“属下该死,当时属下确实没有发现有任何人赶来救援。只是看见一道白光,两个人就消失了。”黑衣人心中简直都要哭了,事实就是这个样子了,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毓亲王依旧在房间里踱着步子,原本俊美的面庞此刻竟然变得有些微微扭曲。乌扬嘎死了,想要斩草除根的凤九也消失了,虽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是根据他受伤的状况短时间应该不会出现。自己的计划终于要开始行动了么?那便开始吧,他等了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
“传令下去,所有行动,明天早上开始。”此时毓亲王眼中已经没有了平常的高贵冷静,反而吞吐着嗜血的光芒。
元帧,好好享受你现在的生活吧,那张龙椅还有这天下马上就要换人了……
蒙州,乌特国,沃斯族内。
“大汗,毓秀城传来了密函。”一个彪悍的汉子站在大帐外洪声禀告着。
在大帐内正在跟自己的娜仁托娅可敦用膳的沃斯族族长拉克申听见手下人的声音之后顿了顿,他知道毓秀边城代表着他那个任性出嫁的女儿。
“大汗,赛罕那孩子来消息了!”娜仁托娅激动地握住拉克申的手,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已经开始泛上泪光,不自觉得叫出了乌扬嘎的乳名。
“叫他进来吧。”拉克申也没有想到事隔这么久乌扬嘎竟然还会传消息过来,自从她出嫁之后就很少传回来消息了。
回首看着已经激动得浑身颤抖的娜仁托娅,拉克申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微冷静些。
“属下拜见大汗,这是毓秀边城送来的加急密函。”大汗从怀中取出信封恭敬的递上前去。
侍者接过密函恭敬的交到拉克申的手中,看见那与熟悉的字体不一样的字迹,拉克申的心头不禁跳了跳,最后还是打开了那封信。
一字一字的看着手中的信,看到最后拉克申的手不由得开始颤抖起来,脸色也开始变得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