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啦……’
第一位蒙面男人脖子被凤九袖中喷薄而出的真气被绞断。
“凤九你个杀人狂魔。”
薄荷望着被凤九袖中真气硬生生绞断脖子的蒙面男人,赶紧从柱儿后背下来,走到凤九跟前,直视他深邃暗沉的凤眸,随口甩给他一个外号,提醒他杀气太重,并非好事。
哦?杀人狂魔?
确实挺适合他的,不是么?
凤九眸底划过丝丝凌厉,唇角却扬起一抹好看至极的弧,妖娆出声:“刚才一小撮猩红粉末,名唤‘魅情’,传闻能迷尽天下女子,只要吸入零星半点,该女子的清白必定被毁。”
‘魅情’?
古代采花贼专用迷药?
混账,真是看得起她哈,居然用这种下三滥迷,奸****她乖乖就范?
瞧刚才那名蒙面男人随手撒的那叫一个习以为常,看来不知道多少女人折在这种媚药上头了?
薄荷原先还觉得脚边两人不过是脑袋缺根筋的小毛贼,眼见凤九无情猎杀还有些替他们包不平,谁想到他们这么心黑,薄荷赤脚狠踢柱儿一记,第一次觉得凤九杀人杀在了刀刃上。
“放我走,否则老子宰了这个臭娘们。”
柱儿后脑勺按了薄荷使出全力的一记手刀,但是自小习练硬气铁头功的他,觉得跟给他挠痒痒没两样,当时决定装晕不过是想伺机逃跑,没曾想身着绛紫衣袍的邪魅男人竟然直接迸出真气绞断了同伴脖子,尤其当他一下说出猩红粉末为残害良家妇女的‘魅情’迷药,引得刚才放过他的年轻女子愤恨不已。
生死存亡关头得他,怕是也会遭到绛紫衣袍男人的无情猎杀,为此再也装不下去的一个纵身跃起,一把捞过狠踢他一脚的薄荷,拇指食指中指死死扣住对方咽喉,用她逼迫凤九后退,直至放他离去。
呵,这世上居然有人胆敢跟他凤九谈起条件?
要知道上一个跟他谈条件之人,已经埋入泥土中腐烂成枯骨。
凤九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笑话般朗笑出声,颖长身躯则是好整以暇端坐一旁椅凳之上,重新执起先前那杯仅喝上一口的香茗抿了小半口,察觉有些凉的嗤一声朝扣住薄荷咽喉的柱儿所在之地喷口而出。
‘嗤……’的一声茶水喷洒而来,薄荷瞅准时机,迅速用后脑勺重磕柱儿鼻子,听着鼻梁硬生生断裂的闷响,趁对方吃痛稍稍松懈时旋身脱离柱儿那只满是厚茧的大掌钳制,边咳嗽边后退,直至退到凤九身后三步之遥,薄荷这才停下,看死人般看着鼻血哗哗的柱儿。
柱儿眼见薄荷逮到机会就机灵挣脱开三指紧扣咽喉的大力钳制,心知大势已去,连忙让求生本能催动体内真气,试图脱身逃跑,可惜柱儿清楚的知道,他这身横练十三太保的硬气功,当下并没多大用处,身形还未飞跃到窗棂前,就听到更为清晰的可怖‘咯啦’声响,魁梧身躯砰的重新重磕倒地……
凤九滴血不沾的快速替薄荷解决掉两名赏金猎人,犹如讨要‘赏赐’般直直欣赏起薄荷那白皙剔透、纤巧圆润、笔直细长的双腿,掩映在昏黄光线中,摄魂夺魄。
“靠,怎么忘了还有你这个大色狼了?”
薄荷耸了耸肩,接着又换了换手紧紧拎起薄被围在胸前的接头处,可是薄荷还未重新拢紧,就接收到两道摇曳生姿的妖娆眸光,后知后觉想起当下不过用薄被松垮垮包裹身体,只要动动手脚,就会春光大泄,心惊莫名赶忙闪到屏风外围,要凤九隔着屏风看不清她身体。
“该着我看的,无论过去多久都能看到。”
凤九还是先前那句话,希望用言语提醒她别做无谓之争。
看,看他个死人脑袋,不就是女人光溜溜的没穿衣服,用的这般没见过世面的死盯着看?
薄荷从屏风上方探出小脸,戒备望着神情自若的凤九,迅速整理好薄被,双手在胸前拢紧薄被后再次走出来,落落大方露出小腿站到他跟前。
“既然看过了,可以请凤大少爷移步么?”
薄荷单手拎起一件沿途买下的藏青色短衫,示意凤九赶紧出去,她现在要换衣服了。
凤九见薄荷落落大方走到跟前,拎起一件新买的洗到略显发白的藏青色短衫,用行动示意他出去,可是凤九只是朗笑两声,随手执起一条同色系长裤,要薄荷接过去。
“光穿一件短衫怎么行?来,坐下,瞧你围着薄被不方便,我就牺牲自己替你穿裤裤吧。”
滚……
亲自替她穿裤裤?
那不就是连下面的一切都被凤九这个色狼看光光?
薄荷瞟一眼嘲笑自己的凤九,试图用自己保龄球没两样的身体撞倒他,然后用手夺下他手中当彩旗摇晃的藏青色长裤,可惜美好想象的薄荷刚端起保龄球架势冲过去。
原以为会见到被撞倒的他,谁知凤九早已准备,身体跟块巨岩似的纹丝不动,反倒是薄荷撞红了额头、撞疼了肩膀,一手不敢松懈的拢紧薄被,一手揉了揉额头上瞬间略微凸起的包,再也压不住满腔怒火的朝他厉吼。
“哪来的滚哪去,老娘要换衣服。”
“嗯。”
凤九坦然迎上薄荷满腔急欲喷发的怒火,坦然轻笑着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