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望无际的黑暗中慢慢腐朽。
薄荷高烧不退,只是额头的热度,完全不及左手手腕那串黑石手钏传递入心的灼烧感来的滚烫,干裂出血的嘴唇努了努,许久之后才疼痛低喃:“热,烫……”
一只瓦罐酒坛,对着薄荷微微开合的嘴灌入一注辛辣琼浆。
“痛,痒……”胸口拔出毒箭后外翻流出黑血的伤口,又痛又痒的让薄荷昏迷倒地都不安生。
一只袖珍瓷瓶,对着薄荷不再汩汩流血的箭洞撒上层粉末。
薄荷被极度疼痛给带出无尽黑暗,喊着痛睁开眼,立马被窜入鼻腔的霉臭味给熏得咳嗽起来。
艰难的想要抬手捂住鼻子,谁知抬了几次都抬不起来只好放弃。
想转过脸来仔细看看这里是哪里,却在下一秒见到一排排木材原色的简易棺材,惊得薄荷以为自己又死一次,不住的咳嗽。
‘咕咚……’一声液体入喉的响声,要薄荷瞪大双眼循声望去:“谁?”
回答薄荷的只有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与充斥腐朽霉味的原色棺材,薄荷用力眨眨眼再问一次:“是谁?出来。”
这里绝不是雨中荒野泥地,看来是有人救了她,只是这什么破地方?
‘咕咚……’又是一声液体入喉的响声。
薄荷这次闭眼辨听响声方位,顺着大概方位右侧过脸去,见到一名盘腿端坐棺材上边的少年,他仿佛融入黑夜的漆黑夜行衣打扮,长发高高束起,看不清他长相,只看到他自顾自的仰头喝酒。
“喂,你是谁?”
“……”
“是你救了我吗?这里是什么地方?”
“……”
“这里是古代的义庄吗?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
‘咕咚……’
‘咕咚……’
‘啪……’
最后以酒坛碎裂、某人醉倒结束义庄暗夜的无言对持。
薄荷不再勉强他回答自己问题,决定遵从身体指令,闭眼休息,明天一早就去找那些古代医馆抓药退烧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