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我问问节目组到底定了哪几个男嘉宾吗?”许格菲说,“我找人问了,那边嘴巴特别严,没什么有价值的结果,不过我觉得你完全可以放心,以云若舟那咖位,是绝对不会来参加这种真人秀节目的。”
“我也这么觉得,不来最好。”
想想也是,拿国际大奖拿到手软的影帝怎么可能自降身价地跑来参加电视节目?云若舟出道那么久,不管电影宣传多么需要,他都没参加过任何电视节目,这次虽然名单上有他的名字,估计也只是为了博眼球和曝光率,否则那得多贵呀?
心里踏实了,夏璇语调都带起了笑意:“谢谢你了菲姐,改天请你吃顿好的。”
许格菲严肃地说:“你少给我惹点事我就阿弥陀佛了,中午吃饭的时候记得节制,明天还得上镜,别把脸吃肿了!”
夏璇连连应下。
“对了,昨天你在飞机上到底想干吗?蚂蚁也没拦着你?我不就早回来了一天,你就给我出状况。”
蚂蚁是夏璇的男助理,想起飞机上那一幕,她的好心情稍稍差了些,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说:“没什么,中午了,你先吃饭吧,我也去吃饭了。”
许格菲不吃这套:“我告诉你啊夏璇,你别以为自己多厉害,你可别去招惹厉净凉,你玩不起知道吗?”
“我没觉得自己厉害,也没想玩儿。”夏璇耐心地说着,感觉身后有车子过来,想给对方让个路,可弄堂很窄,她要是想让路就得贴墙根儿了,太不文明。
许格菲并不知道这边的状况,直言道:“你没觉得厉害你跟他要什么名片?你就算再给我弄一回云若舟那事儿我也认了,只要你别招惹那祖宗。”
上次因为和云若舟闹绯闻,夏璇被男神粉黑得很惨,不但被大骂借机炒作、演技差,甚至还说她是导演潜规则选中的。
想起来也挺无力的,索性也不全是坏事,至少她真的因为云若舟而出了名,算因祸得福了。
“知道了,干吗提云若舟。”夏璇扯了扯嘴角说,“而且我为什么不能找厉净凉?男未婚女未嫁,找他不行吗?”
“你睡醒了吗?”许格菲奇道,“厉净凉都订婚了,是你新东家老板闺女的未婚夫你会不知道?而且我很早之前就告诉过你,没我的同意不准谈恋爱。”
“那我要怎么办?”夏璇听到人提起叶铭心就窝火,她干脆站在原地与许格菲说,“难道我非得一个人逛街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承受一切吗?”
许格菲沉默了,过了很久才疲惫地说:“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没事了。”说完就挂了。
道歉的话在嘴边,夏璇却说不出来。她看了手机好一会,塞进了背包,额角突突直跳。
忽然,她想起身后还有车子要过,这一分神就站在这半天没走,后面居然没按喇叭催,简直太稀奇了。
她忍不住回头去看,价值不菲的黑色轿车安静地停在她身后,驾驶座上坐着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人,她曾无数次研究他、翻看他的资料,这人正是厉净凉。
前面的人这么没眼色地挡着,他居然还可以那么淡定地等着,这素质真不是盖的,这一点太拉好感度了。
回过头快步走向弄堂口,那边就是一条饮食街,江城的百年老店都开在那,很多有钱人都到这吃饭,他会出现在这很正常。
走到巷子口,让开位置,夏璇已经做好了和他说话的准备,可谁知他的车子就那么轻轻擦过她身边,毫不留恋地开走了。
……
夏璇摘掉墨镜瞪着那辆豪车的背影,忍不住跺了跺脚,该死!
也许他只是没认出她?她包得那么严实,他们又不熟,他认不出来也很正常。
这样自我安慰虽然有点自恋,可也就它能让夏璇好受一些。她重新戴上墨镜,跨过马路去找中午吃饭的地方,找到之后便去了楼上,她早就定好了位置。
走去包间的路上,夏璇摘掉了口罩和墨镜,做完这些时她发现路过的一间雅间半掩着门,随意一瞥,竟然见到叶铭心正从里面往外走,人家多讨厌她啊,见到她后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
“是你?”叶铭心冷笑着说,“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居然跟你在一个地方吃饭。你出现在这,还路过我的包间,该不会是早有预谋吧?”
夏璇瞧着她火冒三丈隐忍得额头发汗的模样,稍稍侧首朝雅间里看了看,看见了端坐在里侧椅子上的厉净凉。
他眼神漠然地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视线,那种漠视让人咽不下气儿,于是她敛起笑容,对正在擦去额头薄汗的叶铭心说:“叶小姐,心净自然凉。”
叶铭心皱皱眉,“贱人”这俩字几乎脱口而出,但想起父亲的嘱托和坐在雅间里的厉净凉,她硬生生忍住了。
她背对着雅间,并没发现里面的厉净凉因为这句“心净自然凉”而看向了门口,与夏璇之间隔着一个她对视。
心“净”自然“凉”……
夏璇勾起嘴角,漂亮的桃花眼弯成月牙,笑得明艳慑人,桃花眼的人不笑时看人便像在勾引,更不要说是长着一双桃花眼的漂亮女人,而这个女人还在刻意妩媚地笑了。
厉净凉靠在椅背上,修长乌黑的眸子斜睨着她,她看他的眼神就像在说:来啊,来泡我啊,你行吗你?
夏璇很懂什么是点到为止,在他没再移开视线后她便抬脚离开了,叶铭心此时也没了去洗手间补妆的心情,关上雅间的门气呼呼回到了位置上。
厉净凉将视线移到她身上,黑眸疏离淡漠,平静得好像看陌生人。
“这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上次干吗给她名片?”
叶铭心到底被宠坏了,对着厉净凉也没忍住责备,但那语气听起来更像撒娇。
厉净凉清澈的眼睛望向杯中茶水,慢条斯理道:“她的确不是东西。”
他这样的回答让叶铭心顺意多了,哪知他紧接着又说:“她是人。”
叶铭心再也无法忍住怒气,她从小被宠到大,何曾这么憋屈过?即便那个人是厉净凉,她也习惯性地开始质问与不满:“厉净凉,你怎么替她说话啊,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平常对我冷漠也就算了,现在还不站在我这边?”
厉净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温和地对她说:“铭心,你不觉得这样很好吗?如果从一开始就彼此冷淡,以后就不必浪费时间去揣测对方的态度为什么会变,这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