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怎么样?!”潮笙奔到墨荆河的身边。
“想救他没那么容易!让你们fù_nǚ一道!”嗖----嗖----嗖---三声长哨四周再现红雾。
“这是什么鬼东西!”说话的是陶翁。他刚在幻雾的解救下突出来,却又陷入了红雾。
“这东西更诡异,大家小心!”清虚也是没有见过。
“哼,谅你们也不知道。好好享受吧。本姑娘不奉陪了。哈哈----”墨冉的声音一改往日的黄莺出谷,此时尖利如刀。
“未必!”严泽在幻雾吞噬魔雾的一瞬间飞跃而起。一记光束击出。火星迸射,照映着半边的天空。
“啊---”墨冉一声惊叫,忙撤回手上发散的红雾。腾身跃上高空,顾不得身上撩起的火星子,飞纵而去。
“想不到妖女如此厉害!”闵祥均的身上被魔雾多处的割伤。清虚和陶翁也都挂了彩。天魔也有伤,只严泽看不出异样,冷峻的面容上更罩着寒霜。几个人都围过来看墨荆河的伤势。
“被个小辈欺负,说出去都丢人。清虚,看来咱们闭塞了。”陶翁拍拍身上的灰尘。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不假。咱们闲过头了。”清虚也没有料到小小的阴沟翻了船。
“阿笙,你爹如何?”清虚问道。
“给他吃了药,我看不出是受了什么伤。”潮笙神色黯然。美人爹定是觉得他自己没有辨出真假,心中愧疚,急着为她挡下一击。
“那红雾与魔雾相溶,毒性非常,绝非普通的药物根除。墨荆河除了中毒,后心处被法术击中,陷入了昏迷。”天魔说道。这东西的厉害之处他见识过。
“那女子究竟是什么人?这么邪性。”严泽问道。
“她是我当初选定的,后来被鬼魅魔利用,深得他心。看她使用的法术是得到了鬼魅魔的真传。突如其来,吃亏的当然你们。”天魔只知道这些。还是后来回到魔界知道的。
“便宜她了。”闵祥均不泄愤不舒服。几个大神被小鬼给戏弄成这样。说出去让人笑话。
“她的真身是什么模样?”清虚问道。
“与上界的墨冉一样,最初却不是,不过已经记不得了。”他只以为墨冉是妒忌,才把容貌便的和那时的孟潮笙一样,却不想另有其实。毕竟那时候她太小。因为爱恨交织,对时好时坏。所以也没有那么上心,也记不清长什么样子了。
“逃跑之后必定改头换面。因为她不敢冒险。”陶翁说道。
“阿笙?”严泽和闵祥均把墨荆河抬起来。管家慕容派人用担架送回室内。
“我没事。你们呢?”潮笙看向其他人。
“哥,你必须止血,不然我的功夫都白费了。两位爷爷,你们也上药。还有天魔,你的伤最重,给你。”潮笙把回到屋子的几个人都看了一遍。吃药的吃药。上药的上药,才坐下来。守着墨荆河。几个人也说了前因后果。
“阿笙,让你受委屈了。”清虚说道。
“爷爷。不怪你们。我有所闻,之所以留着她,也是想掌握更多的信息。爹现在的情况如何根治还要想个办法。”百密一疏,今天让那个女的跑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众人于身份上觉得窝囊之外,也是情理之中。墨荆河的伤势却拖不得。
“是我和你爹的疏忽,尤其是你爹,心思一时半会儿转不过来,你多陪陪他吧。伤势的治疗上,天魔有何高见?”清虚说道。孙女之所以不说,也是怕儿子心存疑虑惊动了那个妖物。没想到事情凑巧了。严泽他们商量先行动手。
“需要冥界的曼殊沙华,并非难解。只是如今冥界与各界之间鲜少往来。此去怕是不会顺畅。”天魔说道。除了潮笙之外,其他人都知道为何,那位冥界的主宰有多么的难缠。
“都是我考虑不周。以为一个黄毛丫头能有多少本事。”陶翁说道。任何人和事都小看不得。
“这事怪我。”天魔说道。
“事已至此,无需自责。”严泽从来没有做过如此的失误判断。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怪谁没有任何意义。
“严泽说的对,应该想接下来怎么办。如何去找来曼殊沙华,还有那女人会不会去找鬼魅魔?或者与匡云珊联系?不可轻易的定论了。”闵祥均把问题重新提上来。
“鬼魅魔对弃子不会援手。除非她有其他的利用价值。”天魔知道鬼魅魔的秉性。
“她的暴露可能引起匡云珊的警觉。我去取曼殊沙华。”所以之前对付匡云珊的计划必须再重新考虑。去冥界他也是最合适的人选。严泽说道。
“先不要动了。你一人前往冥界我不放心。我和你一起去。”清虚说道。那地方虽不是万劫不复之地,但是多年无往来。依着那人的脾气定不会轻易的给东西。
“还是我去。我与他的关系自是不同。”闵祥均说道。他与冥界的人素有往来。来俗界之时借了冥力,他去最合适。
“不行,你的伤在冥界是致命的。”严泽反对。冥界的阴风对明熙的伤势最是不利。稍有不慎会沉存脉底。后果不堪设想。
“我已经没事了。”闵祥均感于严泽的在意,头一回没抬杠。
“别挣了。我和严泽一起去。”潮笙说道。老弱病残人士都靠边吧,她虽功夫不济,胜在零碎宝物多。怎么也能抵挡一阵。还有严泽在旁,安全系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