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你没伤着吧?”太后问。
“有劳太后垂问,奴才没伤着!”张永谨声答道。
“呵呵!那就好,快请阁老进来说话吧!”张太后一抬手笑道。
“宣文渊阁大学士进见太后!”高凤高声道。
杨廷和闻言快步入内,冲张太后、永淳深施一礼道:“臣杨廷叩见太后!叩见公主殿下!”
“老大人起来说话!”张太后一抬手吩咐道:“张永!快给阁老看座。”
这时永淳也起身向杨廷和福了福,轻声道:“永淳见过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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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唠了会家常,张太后突然从袖中取出一封信,笑着对杨廷和道:“阁老!哀家这有封书信,你给帮着参详参详。”
杨廷和起身向前几步,从高凤手里接书信,取出一瞧,当即心里一颤,扑通双膝跪地道:“老臣死罪!”
“张永!”张太后微微一笑,转首吩咐张永道:“快扶杨大人起来,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
张永扶起杨廷和至椅上坐下,退至一旁侍立。
“老臣惶恐、老臣惭愧!”杨廷和以袖掩面道:“此信确为老臣亲笔所书,老臣当时只想着遵照先皇口诏,辅助兴献王登上皇位,却忘了臣子不得私交藩王这条祖训。老臣惭愧之极,今日向太后请辞首辅之职,臣请太后将臣交由有司关押,向天下宣示臣之大罪,以儆效尤!”
张太后闻言不以为意地摆摆手,笑道:“阁老言重了!虽说此事阁老有些小错,但是阁老的初衷是为了秉承先帝口诏。哀家是个妇道人家,不懂什么军国大事,但孰轻孰重哀家还能看得出来!阁老对此信今后不必每耿耿于怀!”言罢,转道吩咐张永道:“张永!当众烧了此信,今个儿这事只当是从未发生过!今后若此事让第五个人知道,哀家一定让你人头落地!”言罢,张太后已是声色俱厉。
张永闻言浑身一颤,嗫嚅道:“太后!如若公主殿下将此事说与驸马爷,该当如何?”
“哼!哀家照样让你人头落地。”张太后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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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廷和失魂落魄地乘轿回到府第,一进院便一头扎进书房,任谁敲门也不理会。
杨慎晚上回府后,刚一进门,便被母亲拉进偏房。
“儿啊!你父亲午时回府后便一直关在书房,任谁敲门也不开,你快去瞧瞧!”母亲忧心冲冲地说道。
杨慎闻言一怔,旋即释然,笑着安慰母亲道:“母亲不必担心,孩儿这就瞧瞧父亲去。”言罢,杨慎一振衣衫,缓缓移步出门,向书房方向而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