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阁老,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永淳闻言当时急了眼,道:“感情李壹他不是你儿子,你便让他托着有病的身子,扛枪去打仗!”
“公主殿下!老臣不是那个意思,实在军情紧急。这不是权宜之策嘛?”刘健闻言老脸一红,辩道。
“我可管不了那么多!在我们家李壹病未好之前,谁也别想把他从家里拉走。”永淳双手叉腰,杏目圆睁,象只护窝的小母鸡。
刘健:“”
双方陷入僵持,谢迁见状只得出言岔开话题,道:“公主殿下千万别着急,谁也不愿意拖着有病的驸马爷去打仗,只是这一仗非驸马爷去不可。这样,我们三个回去先禀明了皇上、大后以后再说,不知公主殿下意下如何?”
“哼!这还像句话。”永淳闻言悻悻地说道。
“哎!儿大不由娘,永淳这丫头也知道护着夫婿了。”张太后得知情形后,叹道。
“太后,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正德问道。
“能怎么办?李壹现在是找咱娘俩要个说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顿了顿,太后叹了一口气,道:“走吧!皇上随哀家去看看你那个妹夫去。”
从胡同口到李府大门,站满了锦衣卫。太监们抬着两顶大轿缓缓而来,李铁牛夫妇、李壹夫妇等人恭恭敬敬地在府门口跪迎。
张太后与正德先后下轿,李壹一家人一齐叩首道:“恭迎陛下!恭迎太后。”
“哎呀!亲家公亲家母快快起来,一大把年纪了,来这些俗礼干什么?”张太后笑着走向李铁牛夫妇,虚扶一下,示意二人起身回话。
左右太监扶起李铁牛夫妇后,只听张太后道:“李大哥今年贵庚?”
李铁牛当即红了脸,嗫嚅道:“回太后的话,草民今年虚岁六十,属牛。”
“老嫂子今年贵庚啊?”张太后转首问苗氏道。
“回太后的话,妾身今年五十七了,属蛇的。”苗氏老老实实地答道。
“嗯,你们两口子都比哀家年长,往后哀家该叫老哥哥、老嫂子啦!哈哈哈!”张太后笑道。
“折杀草民了!”李铁牛夫妇闻言又欲行大礼,却被一旁地太监搀住。
张太应乜着眼看了一下跪在地上的李壹,揶揄道:“哟!这不是驸马爷吗?怎么着,听说你病了。要不要紧呐?”
“回太后的话,臣只是染了风寒,休息几天就应该没事了。”李壹道。
“这就好,沒事就好!皇上和哀家还指望着你带兵南下呢。”顿了顿,又转首对正德道:“皇上,快让你妹夫起来吧。地上凉,别再生出其它病来。”
正德闻言笑着扶起李壹,那张太后看都沒看李壹一眼,笑呵呵地牵着亲家母的手,旁若无人地进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