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壹闻言,正欲挥手命令队伍后撤,这时海面突然刮来一阵大风,天气暗了下来,噼里啪啦下起雨来。马汉见状大喜,跳起来道:“李!快,快呀!赶快带领你的士兵,去消灭这群可恶地强盗,下雨啦!他们根本无法开火了。”
李壹闻言一震,立刻向身后一挥手,大声命令道:“所有人!听我命令!开火!”
顿时海岸枪声大作,岸不久的海盗们像割韮菜一样,一排排倒下去。遭遇突变,海盗们乱成一片,纷纷惊叫起来,“噢!天哪!我被打中了!”“噢!帝呀!我的火枪无法射击了!”“天哪!这些土著们拿得是什么,下雨天竟能开火!”“桑丘!看在帝的份,求求你别拋下我!”海盗们一窝蜂似地向海边逃去,李壹带领着杀红眼的明军在后边持枪追击…………
正在这时,李壹感觉到身后的大地在震动,他回首一望,只见须发皆白的孙逢吉带领着一千步骑冲了过来,这一千步骑经过李壹他们身旁时并未停留,他们挥舞着钢刀向海岸边的海盗们砍去。海盗见状纷纷抛下武器,跪地投降。“求求你们!别杀我!我投降。”…………少顷明军官兵便将投降的海盗团团围住。
这时,海面的战舰升起一面白旗。只见一名留守的海盗,操着生硬地汉话道:“明朝的骑士们!我们请求投降,我们会按照你们的要求,赎回我们的水手。我们向帝起誓,今后再也不踏足中土了。”
在场明军见状顿时欢呼起来,“胜了!我们胜了!”“我们打败金发碧眼的洋人啦!”“大明威武!”
“李大人威武!”“孙大人威武!”
孙逢吉见状一阵开怀大笑,少顷,转身问李壹道:“怎生处置这些俘虏由你决定,毕竟你是天津通夷官署的主官。”
李壹闻言赶紧朝孙逢吉一拱手,笑道:“有老大人在此,哪来晚辈说话的份,这大主意还是您来拿吧。”
孙逢吉闻言假意脸一恼,笑骂道:“得了吧!贤侄。少和我玩虚的,别人不了解你,老夫还不知道你!你在兰州时杀伐果断,手段可辣得很吶!呵呵呵。”
李壹闻言脸一红,心知推脱不掉。便硬着头皮说道:“孙大人,其实…………我……只想得到他们的战船……”
孙逢吉闻言一怔,旋即明白了李壹的用意,哈哈一阵大笑,慨然道:“是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打疼他们,他们便长不住记性。罢罢罢!谁叫你还年轻,今后的路还长。今儿这恶名我便替你担了。”言罢冲身边的校尉一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待孙逢吉交待完后,那校尉便向海边跑去,不一会便听校尉高声命令道:“所有将士听令!留下首领,其他人一概斩首。”
“噗噗噗噗噗噗!”一阵钢刀砍在脖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少顷鲜血地腥味随着海风飘进每个人的鼻孔。哇!哇哇!少数明军士兵开始呕吐,保住性命的费迪南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他倒在地呕吐得像只虾米,嘴里不住道:“帝啊!这群人是魔鬼!他们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最后,葡萄牙海盗以五艘战船的代价,赎回首领费迪南。当费迪南领着幸存的十几名海盗,驾驶着仅剩的一艘船离开东海时,惊魂未定费迪南趴在船舷,望着远方的陆地,嘴里喃喃道:“快点!再快点!快点离开这片恶梦一般的国度吧。”
两天后,孙逢吉带着宣旨队伍离开了,他来时两手空空,回京时却带了五大船的金银珠宝、丝绸和香料。据随行官员的初步估算,这些金银珠宝、丝绸和香料价值约纹银四百万两。消息传到京城,弘治帝大喜,当即把五艘战舰拔给通夷官署使用,并准其训练水手,另赐爵孙逢吉,封其为忠勇县候。一时间让内阁首辅刘健眼红不己。奇怪地是,朝廷对本次海战的真正功臣李壹,并未进行任何封赏,就连下发旨意中也未有丝毫提及。
这一日风和日丽,又值官署休沐,孙幼才一大早便撺掇曹义、肖刚,约李壹出去喝酒听书。李壹原本打算去焦治处看看火枪的生产情况,怎奈拗不过三人一阵劝说,索性便同他们一起出去下馆子。和煦地阳光照在脸,徐徐地微风吹在身。李壹四人走在蓟县县城的大街,心里有说不出的快乐,李壹暗下决心,待会定要和三位好友痛饮一番。这时却发现远处的街边隐隐有人争吵,四人好奇便围了过去。只见人群之一乞丐样女子,满脸泥污,狼狈地被三个家丁模样的男子推来搡去,一个公子阔少打扮的男子正在指指点点笑骂:“三个大男人,竟然抢不下她手里的包袱,我们王家的脸面都要被丢光了,快点拿了包袱,把她卖到窑子里去,也好抵了我们的店钱和饭钱。”
只见那女子低着头,任凭三名家丁怎么推打,只是死死抱住包袱不肯松手。
李壹见状立刻热血涌,正欲前时,却被曹义抢了先,只见曹义大步前,一把薅住一名家丁的脖领顺势扔了出,他连忙扶起那女孑,颤声问道:“是翠翠么?”
犹如巨雷响在耳边,李壹、孙幼才、肖刚闻言顿时红了眼,三个拨开人群,三拳两脚便把阔少和两名家丁放倒。四人团团围在女子身边。仔细一看,果然是吴翠翠。只贝她眼眶乌青,嘴角流着鲜血,头的秀发也被扯下几络。煞是让人心痛,李壹心头一酸,一股热泪夺眶而出,忍不住抱着吴翠翠失声大哭起来。
突然,曹义一声怒吼,转身朝着那恶少飞起一脚,狠狠踢在那厮小腿,“咔嚓”一声小腿应声而断,那恶少“嗷”地一声昏死过去。一名家丁见状吓得魂掉了一半,起身推开人群飞也似地逃了,一边逃一边大叫道:“不得了了!少爷被打死啦!快去报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