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通立时拱手道:“回王大人的话,本官并无异议!”
一下子解决了两个问题,老将王越心头畅快,不容分说地拉着两人到后院饮酒去了。
紫禁城内阁,李东阳拿着钱通的折子,心里很犹豫。按道理这道折子应该是直接呈送给皇,可是这次钱通却大费周折地通过内阁转呈,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要知道太极殿那位皇帝可是疑心很重的。这样冒冒然把折子递去,会不会落下结交地方大臣的口实,给自已的老朋友王越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正自犹豫间,却看见总管太监李广急匆匆地走进门,李广笑嘻嘻地拱手对李东阳说道:“李大人,皇宣您太极殿议事。快跟老奴走吧,去得晚了,皇他老人家该着急了。”李东阳闻言不敢怠慢,连忙起身道:“有劳李总管传话,我这就和您去见皇。”言罢顺手拿起桌的奏折放在袖里。
李东阳随着李广刚进殿门,太监李广还来不及通禀,只见弘治皇帝挥挥手道:“你们都下去,李爱卿留下!”殿内一干人等闻言立刻躬身退了出去。
“臣,李东阳参见陛下。”李东阳跪下行礼道。
弘治皇帝头也没抬地挥挥手说道:“李大人不必多礼,朕这里有道折子很有意思,你也来瞧瞧。”
李东阳前接过折子,一看之下,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折子是监军太监王顺所,王顺在折子里称:兰州守将王越自任后,便立刻紧闭城门,避敌怯战,不思退敌之法。整日里与一位名叫李壹的小秀才钻在一起,研习一个名叫鸳鸯的阵法。蒙古大军围城数十日,而不敢出城迎敌作战。各营将士怨声四起,丧尽我大明之国威!
阉宦乱政啊!李东阳伸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伸手拿出了袖中的奏折双手呈道:“启禀皇,这是内阁今天收到的兰州锦衣卫指挥使钱通的奏折,与王顺的奏折讲的是同一件事,不过,结果却是大相径庭。”
“噢?是吗?”弘治皇帝接过奏折,细细地看了起来。很久后,才抬起头盯着李东阳问道:“依李爱卿的眼光,这两道奏折,哪一道讲的是实情,哪一道讲的是假话?”
李东阳想了想后,拱手说道:“既然这两道奏折都提及了李壹和鸳鸯阵法,那陛下何不找人演练一下此阵。到时候,自然知道谁讲的是真话了。”
弘治皇帝闻言一下子来了兴趣,拍着桌子笑道:“朕怎么没想到呢?”顿了顿继续说馗:“李爱卿,你立刻传朕口谕,召御林军前来。按照钱通奏折中所书,操练阵法。”
李东阳闻言,立即拱手对弘治帝说道:“臣遵旨!”言罢立刻快步退至殿门,一转身打开殿门出去了。
这时,一个趴在太极殿门外的身影突然闪身藏在殿外一根柱子后,这道身影不停地拍着胸脯,嘴里喃喃说道:“差点被发现偷听,吓死我了!不行,得赶紧通知王顺那兔崽子,晚了可要坏大事了。”仔细一看,那道身影赫然便是总管太监李广。
几日后,京城禁军校场内,当最后一名骑兵被长枪戳中,仰天倒地再也爬不起身时。坐在台观看的弘治皇帝兴奋地拍案而起,口中连连称好。…………
半个月后,兰州都指挥使司衙门,四门大开,院内摆一香案。秦王和王越率领兰州城相关官员,跪迎圣旨。只听传旨太监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故此特加赏秦王双俸。擢兰州守将王越为兵部侍郎,加太子太保衔。钦此!”
宣旨完毕后,众官员立刻围住秦王、王越二人,表示恭贺。尤其是钱通口中连连大嚷着,要二人设宴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