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舌?舌头下有动脉血管,中枢神经非常多,但是会非常非常痛,万一没咬死更惨……
杜雨青眼神闪烁不定,她突然看到杜御熙软榻边放置的茶壶,如果割脉,比咬舌头要舒服的多吧?
她微微思索,伸手开始解腰带,穿着这么多,终究不方便自杀。
杜雨青正在悲壮的想着,杜御熙食指和中指抵在太阳穴上,闲闲的靠在软榻上,又开口了:“苏筱筱,如此脱/衣,男人会对你有兴趣吗?”
杜雨青脸色一僵,原本就难看之极的表情,更是阴霾的不见天日。
她咬咬牙,深呼吸,轻轻一挥袖,脚尖立起,干脆跳起天鹅舞,一边跳一边脱,还要一边接近茶几。
几个男人没有杜御熙的命令,全部像点了穴一样站在床边一动不动。
杜御熙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床上曼妙舞姿的小身影,这是什么舞蹈?很奇怪,不过看着也赏心悦目。
重点在于,她能一边跳一边脱的诗情画意。
一件件长袍散落在脚下,最后只剩下薄如蝉翼的内衫,隐约能看见里面的淡绿色抹胸和底裤。
杜御熙眼神落在她的臀部,天朝女人的底裤……至于这么偷工减料吗?
原本长度到大腿中间位置的底裤,现在长度只到腿根就算了,还被修改成紧紧贴着臀部的款式,将腰臀勾勒的无比妖娆。
而那抹胸也是用肚兜改动过的,细细的带子缠在脖子上,紧紧裹住初发莲花般的隐约兰胸,露出一截雪白细软的腰肢,诱人心跳。
那群站在床边原本毫无表的一排男人,眼神也有点惊愕起来——这个小女娃里面穿的衣服,见所未见,半露未露的身子,紧紧贴身的短小里衣,让人气血上升,躁动不安。
杜雨青没了那么多的衣袍束缚,行动都轻松了很多。
她没再脱下去,而是扶着最左边的一个男人肩膀,跳下床,扭着腰肢,眨眼将刚才古典的芭蕾换成了热情的拉丁。
只可惜没有音乐,跳起来的节奏感很差,因为她跳的是恰恰。
需要很强节奏和音乐感的恰恰,活泼帅气,舞步干净利落,让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的杜御熙,眼神都微微一变。
她跳的不是天朝任何的舞蹈,并非任何宫廷舞,举手投足间,带着陌生的奇特的美感,仿佛……天外来客。
没错,这四个字,再次浮现在杜御熙脑中。
她根本不像天朝的人,静坐看书时眉眼间那股灵光,行为举止中的妖孽味,还有现在,宛如一个妖精,那眉眼间的灵动,还有轻盈的身姿,薄纱下的奇怪的惹人发热的装束……
杜雨青看着杜御熙身边的茶壶,心跳有些加快,她根本就不想死,如果能够活着逃出去,自然是谢天谢地,可是如果逃不出去,在被他杀和自杀两者之间,她毫不犹豫选择后者。
轻盈帅气的一个转身,杜雨青伸手就拿到茶壶,没有想到如此容易接近目标,她那张脸,欢乐的几乎忘记自己拿白玉壶的目的是自杀,眉梢眼角都是笑。
终于拿到了,嗯嗯,死的会舒服一点……
杜雨青正要摔碎那薄如蝉翼的白玉壶,然后拿着锋利的玉片一隔脖子边的大动脉,帅气的结束自己悲壮的一生,刚刚握住白玉壶的手,却被一只大手轻轻按住。
软榻上半躺的男人,懒洋洋的伸手,他的个子很高,手臂也长,轻轻松松的伸手便按住要摔白玉壶的杜雨青的小手。
唇边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杜御熙终于开口:“无需为本王斟茶,你要取悦的,是那些男人。”
斟茶?如果可能,杜雨青真想将手里的白玉壶砸到杜御熙的脑门上。
但是,她的手动不了,被看似轻柔的搭着,却一动也不能动。
杜雨青着急了,伸出另一只手,就去抓白玉茶杯。
她的指尖还没碰到茶杯,就被一股大力带过去,整个人如蝴蝶一样,轻飘飘的就落在软榻边。
抬头,杜雨青骇然的对上一双漆黑幽深的双眸。
四目交接的瞬间,本能和第六感告诉她,她恐怕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罪臣之女,污浊之身,若是想取悦本王,只怕你要重新投胎。”杜御熙依旧带着淡淡的笑,一只手扣在她的虎口,另一只手温柔的拂过她的脸颊,修长手指落在那绿色裹胸下的嫩/乳上,突然屈指重重一弹。
杜雨青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发麻,一点也不能动,被他伸手弹到正在发育的胸,痛的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