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了?”文扬结结巴巴的问道,一个故事恰好到高潮的时候又戛然而止,这显然不是一个文扬这样好奇心严重的人能接受的了的。
“是啊,没有了。下面开始讲第二个故事。”邵翾依旧是宠辱不惊的表情,依旧轻轻端起茶杯。[bsp; “你说,一个人道术精深的人,如果特意将自己埋在一个自己设计的墓葬,好叫自己断子绝孙,这是为什么。”说是要讲第二个故事的人,却无头无尾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意思?莫非这个人走火入魔了?”文扬很不确定的说,当然,纯属是瞎猜。
“没有,他很正常。”轻轻的说了一句,邵翾并没有像方才那样细细道来。
这道术精深的人,和很多故事一样,有一天,一群人来到了一个本应该很宁静的小山村,一个很老的老人,带着自己的儿子,和一群徒弟,是那种典型的少小离家老大回,等他回到家乡的时候,往日的乡亲早已不在人世。甚至三亲六故也都没纷纷杳然。其实他本人,回到这片故土,也是来过最后这几天的,修行到一定程度的人,几乎都会能预知到自己大概的寿元,更进一步的,像西藏格鲁派的几个活佛,都可以预知到自己的转世来生大概的方位,更进一步的,大概那就是真正的金身罗汉,神仙中人了吧。
这道人回到家乡,唯一的一个目的,就是给自己选一块坟地,然后安然的死去。他现实选了一个阴宅,重金雇了几个村夫好歹修缮,其实,这个陵寝几乎没有任何装潢,只是稍微大了一些,在人们看来,位置也不是很好,在一片泥潭水沟的旁边。也没有任何金银摆设,或者地宫,很对不起他所付出的重金,原因其实任何人也都能猜出个大概,从样子上看,这个老人,也应该时日无多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个普通的陵寝,在重金刺激之下,短短几天就修好了,之后老人带来的几个弟子,将他抬了过去,整整十天,没有人再进入过那方圆几十米,十天之后,这些人出来了,但……却没有这个老人。
村里人纷纷叹息,扼腕,又一个老家伙,离开了认识,认识不认识的人,纷纷为他祈祷,叹息。
他的儿子,在村子里盖了一间小房子,生活了开来,他为人谦和,又待人和善,村里人都喜欢他。老人的徒弟们,也纷纷散去。
邻村,也突然间多了一个贾半仙。为人驱邪治病,悬壶行医,无不应验,很是的人尊敬。甚至这位老者的儿子,还用了父亲流下来的仅剩的一点钱,去请了贾半仙给自己看风水。
又过了几年,这贾半仙突然也失踪了,再也找不到了,有人数他云游四海去了,有人说他成仙得道走了,也有人说……其实是某个运动,把他整死了……莫衷一是。
贾半仙整死没整死是个问题,但是这老人的儿子却是整死了,自从贾半仙看完风水折后,这老人的儿子,一路顺风顺水,很快成了全村的大财主,这么一个人,又没有靠山,在这场运动中,是注定没有好下场的,没有几年,他就光荣的当选了右派,光荣的被冲击,进了牛棚,也许是他精通道法的父亲在天之灵,也许是他自己尚有一丝灵感未灭,运动开始前,他打法自己的儿子儿媳,带着自己几岁的孙子,逃难去了。
后来他的结果,基本不用再说……很正常的轨迹,整死。据说他死后,差点被村里人,不是差点,已经被整个村里的人剖新挖肺,饮血食肉……最终,尸骨不全。
没有给面目抽搐和满脸疑惑的李广义和文扬任何疑问说话的机会,邵翾挥了挥手,示意自己要继续说话。
“先别开口,第三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