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据说他没来由的就到三中溜达溜达,也不知想干什么,一定不是为打比赛,就算打比赛,他那水平也没资格上场啊,那回也算是给他们面子,如没那个意外,得刷他们一个大满贯!
有人说,他是想找我,因为他同体育老师说了:“你们校的那个女大个儿球打得真好,有功夫能不能同她切磋一下球艺?“
怎么打得好,话说白了,就是摔的那一下子最好,他得了点便宜了。
真是色鬼,解放军中还有这样的人。“
“你也别这么说,人家那是动真个儿的了,你还别不领情啊。”
罗大凤板着脸,认真的说,她一反那粗声大气的腔调,语气里透着一种艾怨的情绪。
她认为范苁荣实在是不识抬举,人家那样真心实意地想找你谈谈,还装蒜,真是太不近人情了。
“得了吧,”大个儿想讽刺挖苦罗大凤,但一望她那大脸,她那气壮如牛的体魄,舌头又缩了回去。“什么真个儿,他那是一时心血来潮,他一个当兵的,过三年就复员,也不知他是从那儿来的,将来能回到那儿去,同他扯什么。“
杨胡莉听着她们的谈话,觉得这已经没了少女们纯真的语气,更象成年妇女之间在谈婚论嫁了。
不觉有些惊奇,当时在学校是只是懵懵懂懂地,间或想一下这方面的事,谁也没过多地思索过什么太多的问题,而今,她们一旦谈起,就说得这么露骨,这么切入实际,一下子都感到无法理解,她们的思维太超前了,她觉得现在自己俨然已经成了一个落伍者。
与冯玉花对看了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
她此刻觉得,自己与这个农村女孩在某些方面还是相通的,她俩还有点共同语言。
至于那两个大块头,人家大概只因营养丰富的缘故,不但个儿长得大,心理层面也也随之大大超过了同龄人?
杨胡菞她们是不知道罗大凤心里现在是在想什么。
别看她长相粗野,可内心对这方面的事可是比绣花针还要细,尤其是来自于男人方面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她都观察的特别仔细,每一个小伙子同她说过的话,她都仔细地品味,认真地分析,一旦得到一点她认为有点意思的话,她就在心理反复地琢磨,以便今后如何应付对方。
可能因为她的长相太过于“出众”,平常的男孩对她敬而远之的缘故?很少有男孩敢同她接近的。故而罗大凤便成了“孤家寡人”,从而寂寞廖落。
不过还是有一个男人,使她终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