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眼神流露出渴望,纳兰芮雪扫视着宁羽然心疼左右两边看的模样,扣着指甲笑道。“想打就打,不用给我面子!”
影月跟青萝对视一眼,心头憋的火气全都发泄出来,一巴掌连着一巴掌的甩上去。
各种怎么疼怎么打。
宁羽然从未受过如此殴打,疼的痛不可解,疯狂的在地上打滚,努力抱着头,不想让她们毁了脸。
纳兰芮雪不屑的轻笑一瞬,继续扣自己指甲玩。
女人嘛,谁还没个想打人的时候,再贤惠也有暴脾气,她不是没想过跟宁羽然好好相处,也不是没想过接受这个孩子,甚至她都想过,只要宁羽然安分守己,她不介意给这个女人养老送终。
北宫晟心地善良,别人也就不说了,对一个他碰过了的女人,无法再嫁的女人,虽然总算计他,但也不可否认也是真心爱他的女人肯定多少会有歉意。
歉意不是爱,也不是在乎,只是一种良心道德跟责任感的体现。
纳兰芮雪知道,对于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他的责任感不是只体现在一个方面,思维模式会促使他在做任何事情都先想到的是责任两个字。
所以她有时候也会将心比心的想,她的出现对于先到的宁羽然或许真的是一种残忍,宁羽然只是爱的方式不对罢了。为了不让北宫晟难做,她愿意去容忍这一切。
但世界上总有一种人,你对她容忍的时候,她觉得你软弱可欺拿你当傻子,你真拿出硬脾气了,她又觉得是你咄咄逼人其实是贱人。
真别拿豆腐不当板砖,逼急了,兔子都会咬人。
更何况她从来也不是兔子!
宁羽然在剧痛的哀嚎间看着冷冷凝视着她,犹如母狮般危险的女人,泪水沁湿了眼眶。终于在一脚踹来的时候,忍不住哭道:“别……别打了。”
幽兰与墨兰已经被打的破了相,喊不出声音的她们只能默默流泪看着宁羽然。
纳兰芮雪抬了抬手,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她一步步如高贵的女王般走到了宁羽然的面前,伸出手指勾起宁羽然的下巴,冰冷而笑。“宁羽然,你圣女有圣女的手段,装可怜摆真诚演的不错,今天姐姐也告诉你一件事,贱人也有贱人的方式,看不起我的方式没关系,反正我疼的是心,我心里不爽了,我就让你疼疼身,我的伤口北宫晟一个眼神就能愈合,你的伤口……”
她从上而下扫了一眼,低笑道:“慢慢养!”
宁羽然沉重的喘着粗气,憋住疼痛的眼泪不让它往下流,紧抿着破裂的唇角。
纳兰芮雪嘲讽的俯视着她,锐冷的寒光从眼底迸发,一字一句道:“最后一次!北宫晟在哪?”
“我不知道!”
宁羽然的话音未落,“啪!”纳兰芮雪一耳光就甩了出去。
紧扣过她的下巴,纳兰芮雪半眯眸光冷的如一匹狼。“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
唇角渗出更多的鲜血,宁羽然双眸含泪崩溃道:“我真不知道!我至始至终都不知道他被带去哪!萧赫怎么可能让我知道动向!”
“但是你心细如尘,对吗?”纳兰芮雪半蹲下来,腹部依旧没散去的血块让她蹲着有点吃力,强忍住面色,她望向宁羽然的眼底,淡淡道:“宁羽然,我不跟你扯没用的,如果你心里还有北宫晟,不想他死,你就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最起码……”
她转头看了孩子一眼。“看在孩子的面子上。”
宁羽然眸光也随之看去,渐渐愤恨淡了下来。“我只是其中一环而已,我的任务只是逼走你!其余的事情我一无所知,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一个人,她应该知道!”
“谁?”
“向婉!”
“她?”纳兰芮雪微微诧异,这才想起来出事当天,向婉似乎一直在屋子里。
“是!”宁羽然眸光怔怔的看着孩子,喃喃道:“向婉已经跟了萧赫,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事情的经过。我也是被她逼的走投无路才……”
纳兰芮雪冷鸷了眸光,接下来的话她已不想听,冷声打断。“走投无路?走投无路就能去害他吗?”
“我能怎么办?”宁羽然冷笑。“纳兰芮雪,当有一天,你被逼到走投无路,要么必须放弃他,要么必须放弃自己的时候,你会甘心放弃他,看他跟我双宿双飞?”
纳兰芮雪微敛了眸光,末了淡淡一笑,起身朝外走去。
影月与青萝率众人跟上,走到门口,纳兰芮雪突然顿住了脚步,回头看了宁羽然一眼。笑道:“感谢你这次的演戏,让我明白了一点,北宫晟心里一点儿都没你,我曾以为你是特殊的,但你让我明白,这样的你他永远不会喜欢。但不管他心里有没有你,我的答案都是唯一的,我愿意,爱一个人我能想到的,只有他幸福就好,哪怕是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