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歌苓这种人应该给她一个女性文学大奖,真的。她的书可浅可深,文学得恰到好处,再深一点我就看不懂了,而再浅一点就浮了。她是我见过的徘徊在文学与畅销之间的最好的女作家,她也是今年我见过的煽情煽得恰到好处的作家。上次我被煽动,大约还是余华的《兄弟》,不过这种书看一遍就像蜕一遍皮,很容易让人觉得生不如死。
前不久重读萧红文集,于是把《呼兰河传》又翻过来倒过去看了两遍。说实话,少年时代看过就忘,还觉得不好看——那时候根本就不懂。现在看算是多懂了一点,仍旧是懵懵懂懂。就好像苏青的《结婚十年》,当初为着张爱的缘故特意去找,终于买到后又迫不及待地看,看完后只觉得失望——这样琐碎这样平常,凭什么和张爱并称啊?
后来大约是过了一两年的样子,又翻出来看,只觉得苍凉。苏青的苍凉与张爱的苍凉是截然相反,就好比青花与越窑,那是完全不一样的,但却又都是瓷器的冰凉。
因为张爱的缘故还满世界找过胡兰成,有一年他的《今生今世》大热来着。然后爱屋及乌到朱天文、朱天心。说实话胡兰成非常容易影响人的行文,有时候看到人写散文或者随笔,只要几行,我就知道她近期一定读过胡兰成。他的语法非常特别,用词也是,所以稍一沾染上,就很容易让人看出来那是典型的“兰成腔”。
今年看的男作家的书少得可怜,格非我压根儿就没看懂,汗颜,真枉费朋友大力向我推荐一番。
前几天跟家编闲扯,不知道怎么就说到了看杂书。我说我一个月总得看百万字小说,除非赶稿。她大惊,说你都看什么。
去起点看架空玄幻啊,随便一个大坑就是几百万字,谋杀时间之利器。
家编一定很想踹我。
2008.1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