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焦变成了被他搞死的那个肾虚公子的模样。
廖停雁:祖宗要干什么,冒充别人身份打入敌人内部?
还以为他是直球强攻系的,没想到还能来迂回。
司马焦把廖停雁塞进了衣襟里,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衫贴着胸膛。他大步朝外走,一路上那些倚着门坐在锦垫上喝酒的小姐姐们照旧笑着招呼他,“严公子~”还有想贴上来调情的,全都被司马焦的袖子糊了一脸,把人家的发髻妆容都给抽得乱七八糟。司马焦从这条锦绣堆走廊里走过去,引起了一片尖叫声。
他都没管这些,掠过一个个欢声笑语的房间和院子,出了这片销金窟。
在前面的楼内,有仆人见他出来,忙迎上前来,“公子,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要离开了?”
除了仆人,还有一个结丹修为的修士作为保镖,在这里,这样的配置已经表示身份不低了。
司马焦用那个肾虚男的脸,说:“回去。”
原主严公子脾气应该也不好,仆人见他这个样子,习以为常一缩脖子,不敢再说,令人牵来马车,又扶着司马焦上车。
司马焦坐上车后,发现内里还有两个漂亮的少年少女在里面,他们是惯常伺候那位严公子的,这会儿熟门熟路靠上来,被司马焦喝退。
“滚下去。”
两个人下去了,司马焦倚在宽敞的车厢内,不知想到什么,漆黑的双眼里隐约有些赤红的火焰跳动。待在他衣襟里的廖停雁动了动尾巴,伸出脑袋来看了眼他莫测的神情,又缩了回去。
总觉得这祖宗要搞一票大的。
说起来他当初一开始就说过,等出了三圣山,要杀了所有人。这些天他都没什么大动作,她还以为是他出来后发现庚辰仙府发展太快人口百万很难杀完所以放弃了,现在觉得,他可能是另有打算。
什么打算都和她没关系,毕竟她现在只是无辜的水獭而已。
这位严公子的家是这城中最大的几个宅子之一,像他这样的情况,应该就是家里有人在庚城仙府内围当弟子,或者有其他特殊身份,才会有这样好的待遇。
司马焦冒充别人的身份,比原本那个肾虚公子还要有牌面,进了那座华丽的严府,路上看到许多请安的人,他连眼睛都没带眨一下,全部视而不见。
连见到肾虚公子他爹,他也是余光没给一个。
“站住!”那中年人被他的态度气的吹胡子瞪眼,“你这是什么样子,去那种地方厮混,混得脑子都有问题了,见到你爹都不会请安!”
司马焦停下步伐,瞧了他一眼。
他这个人是这样的,嘲讽起来不需要说什么,只是眼神就足以气得人发疯,严老爷抖着胡须,“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不许再出去,家里那么多女人不许你睡,偏要跑到外面去睡那些生不出孩子的女人,你给我待在家里,多生几个孩子才是重要!”
司马焦朝他抬了抬下巴:“你跟我过来。”
严老爷:“孽子,你就是这么跟你爹说话的!”
司马焦不耐烦了,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原本满面愤怒的严老爷一僵,直愣愣地跟着他一起走进了内室。司马焦放开他坐在屋内的椅子上,朝他勾勾手指。
严老爷满面恐惧,“你、你是谁啊,你不是我儿子!”
司马焦笑了一声,“我是你祖宗。”
严老爷露出被羞辱的神情。
围观群众廖停雁:祖宗说的可能是真话呢。
司马焦没有废话,他问严老爷,“三日前出生的女婴,你会把她送到哪里去?”
严老爷并不想回答的样子,但祖宗的真话buff他无力抵抗,声音僵硬地说出了几个字:“百凤山。”
司马焦:“百凤山在什么地方?”
严老爷:“不知道,会有使者来接引,我们不能靠近,只能在外面。”
司马焦:“什么时候送去?”
严老爷:“两日后。”
司马焦:“很好,到时候我会与你一起去。”
他又问了些其他的问题,廖停雁在一边听着,零零碎碎的信息拼凑起来,再加上她自己的猜测,差不多明白祖宗在干什么了。
他在找人,不是找某个人,而是在找某一类人,像是严公子这样的。
严家在这里住了上千年了,他们的富贵都来自于他们的血脉。他们每隔几代,偶尔会生出拥有返祖血脉的人,具体体现就是背后有那种火焰痕迹,而一旦出现这样的孩子,就会被送到某个地方去,如果血脉之力稍强就会留下,同时严家就会得到很多好处。如果血脉力量很弱,就会像严公子这样,可以回自己家里。
像严家这样的小家族,零散住在庚辰仙府外围,被一股神秘力量掌控着,完全不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