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是过来下战书的吗?如此郑重其事的警告,朱利奥魅力一定不小,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苏晓琪嘴角微微上挑,“卡玛蒂小姐,我对你口中的朱利奥没有兴趣,我想,选择和谁交往,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不过,他肯定是位出色的男士,你想要俘虏那个男人,一点没错,女人总是想要恰如其分地控制住你的那个他——”
苏晓琪带上了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可是男人又怎会甘心被你俘虏,论力量,你打不过他,论理智,你天生不足;论事业论勤奋,男人才是天生的事业狂。”
她轻笑摇了摇头道:“我真为你捏了一把汗那,卡玛蒂小姐,让我想想,该怎么办好呢?”
对面卡玛蒂小姐睁大了眼睛,直直地望着她,见她半天没有说下去,竟脱口而出问道,“你说要怎么办?”
“对啊…怎么办好呢。”她一边沉思地道,一边向会场外面飘然而去。
“等等,你还没说下一句。”卡玛蒂小姐道。
她眨眨眼道,“恩,因为我正在想啊……”
卡玛蒂张开嘴巴,愣在那里,原来自己被耍了!
汤姆斯觉得一定是自己当了太久的花花公子,让太多的女人伤过心,所以被惩罚了。
当他看到一个年轻女孩站在路灯下的时候,就爱上了她。尽管在别人眼里,这是一笔交易,只有他知道,他爱着她,爱着这个女人。
从酒会中走回来,他看着唐娜,心中对她是如此怜惜,以致于心痛无法言述。但也知道,她不爱他,大概是永远不会爱上他。
“汤姆斯先生,我很感谢你带我来。”唐娜转过头来,在片刻的失落之后,她唇角边又重新泛起明媚的笑容。
汤姆斯先生凝望着她道:“你不必心急,稍待些时日,你原本就很有才华,必有锋芒毕露的一天。”
唐娜轻轻摇了摇头,淡淡地说:“汤姆斯先生,你是大人物,永远不了解我们这种小人物的痛苦。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光有非凡才华是远远不够的。这个世界满坑满谷遍地都是有才华的失落人,太多太多的人都不如意。没有被生活逼迫过的人,是永远无法理解我的感受的。”
她微垂下眼睫,“我不怕失败,也不怕死,失败,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想,这世上没有比沦落到无家可归路宿街头更槽糕的事了,也没有比死亡更彻底的了。”
“所谓的营营苟苟,这世上谁不是营营苟苟?生不能如意,何不死得精彩?我是无论如何不愿意庸庸碌碌的活着。”
苏晓琪一路走到了一条通往露天花园的走廊,一头浅金色头发的男孩向自己走过来,这不是之前的王子殿下吗?
她停下脚步,看着他径直走到自己面前,低首伸出手放胸前向她行了一个贵族礼仪道:“这位小姐,对不起!刚才是我唐突了。”
她心中萌意大生,好可爱的小王子,好想抱着亲一口。为什么看见眼前的小孩用童稚的声音说着大人模样的话就觉得好萌呢?难道她真的有患童癖么?心里纠结,不行,对方是个王子!她才不想要看到“某女酒会亵渎王子”的新闻铺天盖地出现。
想起艾伦小时候也是非常可爱的小男孩,可爱得她有时想在对方脸蛋上亲一口,可那孩子早慧,她那里敢。连摸摸艾伦的头发都感觉在做坏事。
好吧,她其实也曾经趋对方睡着时,在脸蛋上“上下其手”。
然后,被抓包了。
小王子身后,又有一个小男孩跑过来,站在她身前似乎要和她说话。她弯□来,正准备倾听,男孩突然掂起脚步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他眨眨眼睫道,“下次到我家去玩吧,和我约会好吗?”
她整个呆滞了片刻,这是那家的小孩?这么小就知道约会女孩子了?
一旁的小王子突然冒出一句,“不行,她不能去你家,要去,也是去我家参观。”
听着两个小孩童言无忌的话,她把手放到脸上,果然是奶油布丁,“小朋友,亲我的脸的时候,可不可以先把奶油擦干净?”
“还有王子殿下,谢谢你的赔礼道歉,我不能去你家参观了。”
四周的声音突然静了下来,直到清雅的少年,踏着光洁的地面,在一片寂静之中,他的脚步声尤为显得突兀。
一位客人转头见到来人,惊讶的道,“您,您是……”
忽然,丝丝淡淡的香气在她鼻间弥漫开来,诧异的抬起双眼,一只白色的手帕突兀得映入她的视线。还不待她回过神来,那只手帕已经轻轻掠过她的脸,帮她擦去脸上残渍。
“酒会等下散场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走?”低沉悦耳的,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磁性声音道。
她愣住了。觉得他的声音是幻觉,呆呆的看着在眼前晃动的手帕,以及那握着手帕的,修长凝白的手指。
“怎么了?”少年低头柔声问道,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至少艾格柏特侧边的金发与她脸几乎贴到了一起。昔日只比自己高一点的小男孩,现在只到对方胸前的第二颗钮扣。
苏晓琪身体紧崩到极限,稍稍后退,因为她能感受到其他人或明或暗的视线。
“现在好了,”艾格柏特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没有丝毫避讳,这般暧昧的场面,他们周围的人全都目瞪口呆,莫非金融大鳄一段恋情正在这里上演?他们目睹了一桩绯闻?
“四年多没有见到我,你没有话要说吗?”金色碎发飘散在少年的脖子后方。也许是练就了几分眼力,或是第六感的缘故,她敏锐地感应到某人的气场。不过四年,少年的变化太大了。
眼前的少年浑身散发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高贵迫人的气质,长长的金发在耳旁折射着顶级的色泽,即使他在温和的笑着,她也会忍不住移开目光不敢看他的眼睛。
在他的面前,她已经不敢过分的表达自己的喜怒。“恩,你…你好。”苏晓琪语无伦次。艾伦长大了,他已经不是一个少年而是年轻的男人。
因为长相俊美,他看起来仍让人联想到少年,但同时又让人感觉到过份成熟。小时候和她在一起那个可爱的小男孩变了。不,应该说从来如此。
他过去只不过是把强势掩藏在男孩那温和腼腆的性格里。少年把手帕塞到了她手里,“你什么时候走?”
“不,不用……”她摇摇头,“我和委托人一起来的,等下和他们一起离开。”
看着那条躺在自己手心的白色手帕,仿佛它变成了一团火,她拿着不是,丢开也不是。
她略微有些紧张地道:“你的手帕。”他视线扫过她的手指,“你留着吧。”
然后转身,少年的身影和几个随行人员一起消失在前方。花园长廊上的某些人士已经看出,少年如此对待她,是把她当成了所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