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这么说,因为当年宣德皇帝制这宣德炉时,并没有官方的样式,只留下了一本《宣德彝器图谱》,也就是说谁也没见过真正的宣德炉,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宣德炉。
总之宣德炉被传的沸沸扬扬,各种各样的传说都有,比较离奇的说法就是炼制宣德炉的黄铜中加过黄金,白银等贵重金属,最后成形了三千只。
可惜这三千只铜炉究竟去了哪里,也没有谁能给出个准确的说法,宣德炉是很能忽悠刚入行的新人的。
可惜秦舟虚对这宣德炉还是有不少了解的,而且单越手中的那件东西,从用料和样式上是最接近史学家的说法的,有了真东西做对比,假东西只要一眼,就能看破它。
秦舟虚也不理会小泥鳅,直接伸手将那只角杯取了出来,小泥鳅看见秦舟虚拿了角杯,这才知道自己弄岔了,不过他是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反而马上就转了口风。
“老板啊,别看你年纪轻轻,真的很不一般啊,上次我就知道你有能耐,现在看来,我是一点都没看错,这可是上好的犀角杯,价格不菲,好眼力,佩服佩服。”小泥鳅冲秦舟虚竖起了大拇指。
秦舟虚却没有小泥鳅那么好的心情,他仔细地翻看了一下小泥鳅的这件角杯,这只角杯器型比较小,也就八公分左右的高度,但却是只敞口杯,口长秦舟虚大概估算了下,应该在十四公分左右。
秦舟虚对角杯其实没有太多的研究,他只是发现这角杯上的雕工是相当不错,荷花与鱼的搭配寓意很好,而且处理的相当巧妙,尤其是那一条鱼儿,放佛要蹦出来似的。
虽然秦舟虚对这件东西的印象很不错,但他毕竟不是太清楚角杯的价值,趁着低头把囘玩的功夫,秦舟虚已经在体内运转了一遍真气,然后用火神目轻轻一瞟,红光闪耀,看来是真品无疑了。
秦舟虚很是高兴,总算遇到一件他还算称心的宝贝,秦舟虚面不改色,低头看着角杯,“这东西怎么卖?”
小泥鳅一直笑嘻嘻地看着秦舟虚,一点也没有着急的意思。他清楚,不能在别人赏玩的时候打断买家,这是一种相当不礼貌的行为,很多人就因为中途被人打断而放弃了购囘买。
小泥鳅曾经吃过这方面的亏,所以他一直等着秦舟虚问他,现在秦舟虚开口了,小泥鳅知道这桩买卖已经成了七八分,他看着秦舟虚,当着他的面伸出五个指头。
“五十?”秦舟虚开口问了一句,小泥鳅差点没拿头去撞墙,他苦笑了一下,“老板,您可真会拿我寻开心,我的意思是五万。”
秦舟虚放下角杯,“你也忒黑了吧,这么点东西要五万,不如去明抢好了。”
小泥鳅知道,只要秦舟虚肯还价,说明他是真心想买,现在就是讨价还价的最好时机,“老板啊,你可别怪我说话直,这东西可是正经的犀牛角制成的,你也应该听说过,现在犀牛是珍稀动物,禁止捕杀的,所以这东西那是出一件少一件,拿在手里只等升值就好了。”
秦舟虚一副不屑的样子,“开玩笑,我怎么知道你这是犀角杯,万一是水牛角的或者干脆就是其他材料仿制的,那我不是亏大了,我可是亲眼见到你把别人生生推进火坑里。”
小泥鳅压低声音,苦笑着对秦舟虚说,“老板,我这不正因为上次的事,心里过意不去,这才给你报了个最低囘价么,要是搁别人,这东西,十二万以下根本想都别想。”
为了让秦舟虚痛下决心,小泥鳅继续忽悠,“您看,这雕工,绝对是上乘啊,而且这东西我看了,年份最迟绝不会超过清代去,尤其这荷花图,绝对是文人的把囘玩器啊,你也知道这年头文人用品的价格那是远高于实用器啊。”
虽然秦舟虚心里也赞同小泥鳅的看法,但他当然不能这么容易就范,“少来,欺负我没有知识啊,咱没有知识好歹还有常识好不好?角杯可不就是用来喝酒的么,如果真的是犀角杯,咱们还有的商量,万一是其他材质,就你这个价格,我弄它七八只也不是问题。”
小泥鳅赶紧保证,这东西绝真无疑,如果不是犀角杯,他愿意再白送秦舟虚一件小东西,秦舟虚推搡了半天,最终两人商量定,以四万五的价格成交。
秦舟虚小心翼翼地把角杯收拾好后,压低声音问小泥鳅,“看在我上次的情分上,跟我交个底,这东西到底多少钱收的?”
古玩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买卖之间,买定离手,绝对没有退货这一说,买到假货只能说你水平不到,走眼了。
如果万一用低囘价买到好东西,卖家就是上窜下跳也没用,那是你捡漏了。小泥鳅看着卡上的数字一路飙升,心里那个美,就甭提了。
他看秦舟虚问的诚恳,露出一脸奸笑,“兄弟,不是老哥哥我吹嘘,我可真是很少这么实在过,这东西,我八千块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