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舟虚当然不会告诉老黄实情,他讲了一些感激的话,同时表示他也就是来试试水,不会下狠手。
老黄看自己劝说不动秦舟虚,只好作罢。老黄毕竟是南疆当地人,他很快就进入了角色,利弊他已经讲清楚了,秦舟虚既然还是铁了心要下水,那就没办法了。
“要说南疆有多少古玩,老哥哥我是真不清楚,但来南疆的人有大多数都是来赌翡翠的,这你应该听说过吧?”
“又是赌翡翠?”秦舟虚暗中叹了口气,自己刚刚在不久前才刚赌过一次翡翠王,难道又要来赌石了么,不过南疆与邻国接壤,而邻国正因盛产翡翠而出名。
所以每年来南疆赌石的人不下百万,老黄误把秦舟虚也当作了赌石客中的一位,所以向他推荐了几处作坊。
算了,既然来了,就入乡随俗吧,赌一把,既考自己的眼力,同时也碰碰运气,万一效果不佳,就赶紧跑路,如果运气好捡到宝,就多待几天看看,看能不能撞到大运。
秦舟虚与老黄交谈了几句,才发现老黄平日里也会去赌石市场逛一逛,南疆人把赌石头这种事当作家常便饭,谁都会去试试手气,不过当作正经生意的人比较少罢了。
聊到赌石,俩人又多了一些共同语言。来南疆这里都是赌原料,很多人不远千里从香江专程赶来就是参与赌石。
来赌石的人有以个人身份来的,也有带团过来的,特别是一些大型珠宝公司专门会设立一个赌石的组织。
这个赌石组织什么也不干,常年驻扎世界各地,特别是各种宝石原料的产地,像南疆就有不少香江和柳湾岛的珠宝集团驻扎。
他们平时很低调,从来不显示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是以散客的身份不停地游走在各个市场。
像老黄这样的就是纯粹的外行,完全是吃饱了没事干,冲过去碰运气,他也很少花大价钱,一般也就是万八千的小打小闹。
其实像老黄这样的做法是对的,赌石市场虽然讲实力,但更多的时候看的是运气,所以许多珠宝公司才会另外找一些顾问对这些人采购到的原石进行二次鉴定。
不过顾问的水平也未必一定比一般人高多少,毕竟原石表皮下到底藏着什么谁也不清楚。
开赌石市场的人却大部分都是赚囘钱的,不然他们不会坚持坐这笔生意,他们赚囘钱的方法很简单,就是把风险转嫁,他们只出囘售原石,原石的价格自然不高,但绝不会赔钱。
秦舟虚和老黄交流了半天,老黄这才发现眼前这个小伙子不简单,虽然自己已经玩石头好多年了,但这圈子里的弯弯绕他懂得还真不如秦舟虚多。
他哪里知道秦舟虚刚陪人家玩了把上千万的豪赌,这些毛毛雨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正好俩人酒足饭饱,就当是出去消食遛弯了,老黄带着秦舟虚直奔南疆最大的玉石交易市场,这里有着上千家的玉石铺子。
秦舟虚进去后被这么壮观的场面镇住了,他没想到玉石产业竟然可以做到这么大,光这个玉石交易市场一年不知道要创造多少税收,真是大手笔。
老黄是这里的常客,他也不跟秦舟虚客气,径直带着秦舟虚去了他常去的几家店。
“喂喂,就要开了,都安静点,别吵吵啊。”秦舟虚和老黄刚走到一家店门口,就听见里面大声地嚷嚷。
老黄听见这声音就像蚂蟥见了血一样,蹭地一下窜了进去,秦舟虚苦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保持平常心态的,可能是家里有个足够强大的管家婆吧,老黄的样子真不像是淡定的主。
秦舟虚跟着老黄好不容易挤进房间,秦舟虚大概估量了一下,整个房间里至少有上百号人,我了个去,这场面可够壮观的。
参加翡翠王拍卖会的时候,到场的大多是社会名流,虽然场面也很刺囘激,但大家好歹还注意点个人形象,不会太过放肆,但这里完全是另外一个样子。
秦舟虚紧紧跟在老黄身后,他倒不是怕自己走丢了,而是怕老黄万一一个激动,完全忘记了回去这件事了,毕竟是自己喊他出来的,他可不想背一个怂恿的罪名。
老黄似乎在这里找到了熟人,他挤到一个中年人身旁,秦舟虚只能看清他的侧脸,看样子也就是三十岁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