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现代之后,衣白苏对吃吃喝喝的事情就格外挑剔起来。好在她在现代侵染了那么些年,虽然不算精通,但是现如今满足下自己的口腹之欲,还是能够得心应手的。
炒菜没有油,就拿肥肉炼油。没有辣椒没滋味,便用蜀椒代替,西北的羊肉新鲜好吃,爆炒羊肉更是滋味一绝,虽然调料太少,滋味有些不足,但是想来孙五郎不会挑剔——看模样应该是没挑剔,她酒还没蒸好,他就狼吞虎咽地快把下酒菜快吃光了。
用蒸酒精的法子蒸了两缸浊酒,只得了一小壶的清酒,衣白苏给两人满上,慢吞吞酌了一口。孙五郎唧唧歪歪地说她喝酒太小家子气,倒得太少,杯子太小,干脆地一口闷了。
两大壶酒才蒸出来的一小壶酒,哪有这么喝的。
衣白苏斜眼看着他咳得脸色通红,轻飘飘哼了一声。
她只喝了两杯,便住了口,为医者很注重养生,习惯什么的几乎都是刻入骨子里的。孙五郎则喜滋滋地端着剩下的酒告辞了,连被他扒拉得零零散散的剩菜都用荷叶给包了带走。
当天傍晚。
“孙五郎你给老子站住,是可忍孰不可忍,你狗/日的身上藏了什么好东西,给老子交出来!练兵的时候就闻见了,你小子今天比娘们都香啊。”当兵的乐趣少,陛下又严令禁止他们逛花楼,平常喝个酒就是过节。孙五郎身上香喷喷的酒肉饭菜味,哪里能瞒过这些个狗鼻子。
“叫爷爷,爷爷就告诉你。”孙五郎嘚瑟道。
他不得意倒好,一得意就犯了众怒,众副将一拥而上,差点连他裤子都给扒了。搜罗出来香味的来源,竟是半壶剩酒,四个副将一人才勉强能分得一口,还有一荷叶凉透的羊肉。
练兵已经结束,众副将也不必约束自己,当即以手当箸,捏了肉往嘴里送,抢来酒壶的那副将更是猛灌了一大口酒,一下就咳得面红耳赤,待止住咳嗽,却是双目发亮一脸狂热:“好酒!够烈!够辣!够猛!”
孙五郎正从地上爬起来,看这群土匪被咳得找不到北,顿时大乐,嘲讽道:“一群没见过好东西的土鳖,那酒是那么喝的吗。”
“呜呜,肉也好吃,跟这肉一比,平常吃的就是屎啊。”另一个则嘴里塞满羊肉,鼓鼓囊囊地说道。
“滚,你才特娘的每天吃/屎!”孙五郎不耐烦道,“没人跟你抢,老子中午吃过了,特地带回来让哥几个尝尝鲜,慢点吃哎哟喂,刘大眼你饿死鬼托生啊?”
酒壶里最终一滴都倒不出来,羊肉也吃得精光连指头都被舔了个干净,可是一点饱腹的感觉都没用,酒香依旧在鼻子底下绕着,引着他们的馋虫。几人一起目光灼灼的看向孙五郎。
孙五郎顿时不干了:“老子中午都没吃好惦记这你们几个老崽子,你们少再打我主意,尝鲜尝鲜,管饱的话那还叫尝鲜吗?赶紧滚去吃夕食去,别惦记了,也不想想那美酒是说有就能有的吗!”
几人也是一脸恍然大悟,说真的,这酒的滋味比庆功宴上陛下赏赐的都美味,哪里是想喝就能弄到的。
孙五郎怕这几个土匪性子的家伙再去找衣白苏,耽误她清净,连半个字都不提。这群可都是没脸没皮的货色啊,嘴馋的时候连将军的酒都敢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