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谨守言行的结果就是保全自己的性命,特别是在这深宫大院,被哪个别有居心的人听了去,你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鹊儿噤了声,知道自己话多因而把自家娘娘给惹动了,懊恼的同时也松了口气。
高良娣的话虽然重了点,但更多的是为她着想,这点她还是知道的。
“娘娘,太子殿下来了。”
听到外头的声音,高良娣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和鹊儿两人开门出去。
门外,管家朱贤领着几个家丁抬着烂醉如泥的男人,走廊上的烛火打着他的脸,憔悴万分,偏偏他还喃喃着一句话。
“殿下一直说要到您这边来,所以奴才们把殿下送过来了。”
高良娣让开一个位置,“嗯,有劳朱伯了。”
等家丁们把杨勇放倒在床上后,鹊儿趁机打来了热水,醒酒汤也送来,只等东西都备齐了,方后退着离开。
高良娣坐在床沿喂他喝醒酒汤,只是喂了好几次,都差点被他打翻,幸亏她握得牢。
“我不要喝!不、不要喝……”杨勇胡乱挥着手。
“殿下,喝一点吧,您喝了太多的酒……”
“啪!”瓷碗被打翻在地,碎成好几片,汤汁撒了一地,溅得道出都是,她的裙摆被拨上一些,濡湿了一小片。
“殿……”话还未出口,她只觉得手腕一紧,被一股很大的力道给扯了过去。唇磕上他的,麻麻的痛,惊呼尚未出口就被冲进来的舌头堵住。浓重的酒气伴着那舌头一起窜了进来,她皱紧了细眉,伸手推他的胸膛,却惹来更多狂暴的甚至可以说带着惩罚的吻。
抗拒到了最后成了顺从,她偎在他胸口,默默承受着他的怒气。
衣襟前的带子被扯开,凉风顺势灌了进来。高良娣猛地打了个冷颤,发现他俩的位置换了,而杨勇的双手早已不安分地游移在她裸.露的后背。
身上的衣服被剥得所剩无几,即便是在醉了的情况下,他的手法也不含糊。
借着明黄色的烛光看他的侧脸,所见到的并不是往日所见的欢喜,而是不曾见过的生气,哪怕怒气有所缓解,那紧蹙的剑眉也昭示他不好的心情。
平日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如今却露出这样的表情,足以可见册封夏花那件事令他有多么生气。可是……他知道自己真正生气的原因吗?
是否真的就是被冤枉他令夏花怀孕?还是说……
思考在他挺身进来的时候停止,没有任何前戏没有以往的温柔,就这么横冲直撞了进来。
高良娣紧紧闭着嘴,把呜咽声堵在嘴里,乍现在眼角的泪花却出卖了她的感受。
这感觉,就跟第一次的时候一模一样。
没等她适应,杨勇就开始动了,每一次的顶弄都用上了巨大的力道,几乎要把她顶上床头。身上的重量在轻了后又重重压了过来,她想告诉他把她弄痛了,可在瞥见他隐忍的痛苦时,到了嘴边的话还是消失了。
一场欢愉,没有言语,没有温存,没有耳鬓厮磨,当杨勇发泄在她体内时,她已经连喊的力气都没了,只能无声承受着他给的炙热,任由腿根无意识地抽搐。
杨勇在做完后沉沉睡过去,当他从她的体内退出去时,她仍然能感受到那热麻而刺痛的难受感。
盯着头顶的红帐好久,耳边逐渐传来男人均匀的呼吸声,好一会儿,她忍着身上的疼痛坐起身。锦被滑落肩头,露出肌肤上欢爱过后的痕迹。
高良娣扭头望着身畔的男人,心里忽地升起一股距离感。
这个男人,同床共枕过的男人,此刻竟是那么的陌生,宛若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以往的耳鬓厮磨,到了现在已经成了过往的记忆,哪怕他就在她身边,伸手就能触碰到,也依旧不能消掉那股距离。
那段心与心之间的距离。
“看来,你并不是不在意她的。”
于是,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