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我可以睡么?”她嗓音喑哑,听得他心底一搐。
“再等等。”
话音落下不久,又有一艘小船打着火把靠近,这便是势力最弱,因此最愿意捡便宜的第三方许慎的人马了。
“别怕,很快就无事了。”羁言在她耳边低声留下一句话,放开刘苏,长啸一声,身形如箭飞临小船上空,一声刀剑相击的脆响,剑光又一闪,又飞折回来。
那边船上这才响起一阵慌乱惊呼:对方也不曾料到此时羁言竟还有余力飞度数丈距离击杀船上第一高手,庖牺丁家“蓑衣刀法”的传人。
羁言一改先前谨慎,待对方靠近一丈,故技重施又杀一人。揽着姑娘剑指前方:“还有谁来领教我的剑法?”
对方不过一只小船,并无太多高手,迟疑半晌,小船打了几个转,终于退去。
他们不知道,第二击之后,羁言仅余提剑的力量,靠着刘苏全力支撑才未当场倒下去。
小船一走远,羁言当即跪倒在礁石上,大口喘着气。
为刘苏蒸干衣物耗费了他大部分的力量,可他偏偏不能看着这姑娘挨冻受苦。敌人第二次来袭,他唯有提着最后一口真气震慑对方,而此时已是强弩之末了。
以他所受的训练和经历,这样的空城计是大忌。今日能够成功,委实是运气不错。
——实际上,羁言先前的杀伤给了对方巨大心理压力,再加上两次飞渡击杀,终于使对方不敢轻犯。
“可以睡了。”羁言背风伸开双腿,将紧紧箍着他腰的姑娘放到腿上,让她靠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