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出来了?还穿的这般的单薄,虽是午日了,可你身子弱,要小心的注意些!”二皇子回头,瞧着三皇子苍白着脸,不住的咳嗽,而身上却也穿的单薄,可竹林里头本就阴的很,三皇子身子不好,自然会受不得!
“不碍的,我便是以为皇兄心里头便只惦记着她呢!”三皇子轻轻的扯着嘴唇,想要露出些许的笑意,却咳的更厉害了,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这面上都被咳嗽声震的发红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二皇子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这自从遇到纳兰静,三皇子却常常这般的说话,他心里头虽然是在意三皇子,却也担心三皇子会伤害纳兰静,而且,他还曾背着自己,用平昭仪的名义,去请过纳兰静,自那起,他的心里头便起了一丝的防范之心,不让三皇子再有机会靠近纳兰静!
“皇兄又如何不清楚呢?”三皇子苦苦的笑了声,眼睛却撇向二皇子心中的信件,“你明知道,要依你现在的势力,根本还没有能力搬到皇后,更何况皇祖母也一直视你为眼中钉,这么多年,你小心翼翼培养自己的势力,却为了她,这些日子暴露了多少?”三皇子微微的垂这眼,这话虽说的冠冕堂皇,可不知为何他的心里却是虚的很,放佛是有什么不敢见人的心思,怕被人瞧了出来!
“我自有分寸!”二皇子听了三皇子的话,不由的放轻了声音,这些年来,自己终究没有母家的支持,孤身在皇宫,这其中的苦楚,怕也只有三皇子一人知晓,他叹了一口气,却始终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便离开的竹林!
三皇子的眼睛,一直盯着二皇子的背影,直到早已经瞧不见,却还执意要站在那里,他心里却始终分不清,他的执念,却到底是为什么!
纳兰静回到清泉宫,便瞧着韵宁郡主还坐在那里,心里头便是明白,韵宁郡主怕是在等自己的话呢,便将事情告诉了韵宁郡主,韵宁郡主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却什么话也没有说,有句话说的好,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宫将军的脾气,自己到底是清楚的,只怕这一次,宫府终究会出乱子!
却说纳兰静是写了两封信,一封是给宫府,一封确是给纳兰轩的,纳兰轩瞧了信后,心里头沉了沉,他虽然为官并不多年,这是这里头的玄机却也能知道些,如今边关又不安稳,怕是这鸿门宴始终是躲不过去,他将纳兰静的信件烧在烛火中,却提笔写了起来!
“小姐,小姐,姑爷来了!”这厢,瑜瑾声音有些激动,自从雨儿嫁到纳兰府,这还是纳兰轩第一次主动来寻雨儿的,虽然她心里头却也是不喜纳兰轩的,可这心里头终究是盼望纳兰轩能对雨儿好些!
雨儿本是坐在床沿绣着帕子,听到瑜瑾的话,手一抖,眼微微的有些湿润,无论纳兰轩为何要过来,他终究是来寻自己了,便是自己在他跟前也有了用处,雨儿赶紧的整了整发丝,在铜镜前照了又照!
“小姐,你已经很美了,再照下去,怕是姑爷会等不及了!”瑜瑾瞧着雨儿的样子,心里头一酸,可又怕雨儿瞧见了难过,便赶紧打趣的说了句!
“你这丫头,还不快请他进来!”雨儿面上一红,一些恼怒的瞧了眼瑜瑾,可终究是放下了铜镜,可心里头却跳的厉害,雨儿深深的吸了口气,却发现根本没有什么用处,她微微的垂着头,便是清楚的能听到纳兰轩的脚步声,每一步却似要走到她的心里!
“你们先出去,我便是有话与你们夫人说!”纳兰轩似乎也有些不自然,这毕竟是他第一次踏入除了纳兰静以外的闺房中,虽然跟前是他的妻,可在他心中,却始终是纳兰静的姐妹,自己的妹妹,而这屋子,也不过是她的闺阁罢了!
“是!”瑜瑾与冷荷赶紧的应了声,面上一喜,莫不是纳兰轩突然开窍了,觉得雨儿好了?两人心中不由的猜测着,面上也沾染了些许的喜气!
“你!”纳兰轩瞧着微微的垂着头的雨儿,原先早就想好的说辞,却不知从何开口!
雨儿心跳的厉害,这是除了那夜外,第一次单独的对着纳兰轩,心里头便是自然紧张的很,面上却也不由的泛了些红色!
“这个给你!”纳兰轩闭了闭眼睛,既然说不出来,便不说了,索性便将手中的信件交给了雨儿!
“这是?”雨儿微微的抬了抬头,面上依旧带着些许的羞色!
“你瞧了便自然是知道了!”纳兰轩有些不自然的将头转向一边,他终究是有愧与雨儿的,可是如今自己这一去或许便是回不来了,他终究是不想误了雨儿一辈子!
雨儿有些狐疑的打开了信件,面上却因为那上头的字,惨白了脸,心里头仿佛有什么轰然倒塌,她身子微微的一颤,似乎是有些站不稳了,眼里不由得升起了一层的雾气,将刚刚的喜悦,冲的了无踪迹,“为什么?”雨儿的声音有些颤抖,用帕子用力的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似乎是因为不相信,想要瞧的分明!
“你别这样!”纳兰轩瞧着雨儿那机会是恨不得将自己的眼睛揉瞎的样子,心里头却是有些不忍的,终究是他害的雨儿,若非是他,雨儿堂堂侯府嫡女,如何能受了这些个委屈,有些事,他心里头也明白,可自己终非雨儿的良人,她要的心,自己早已经交给了一个叫樱桃的女子!
“呵呵,休书,纳兰轩你为何这般狠的心,我便是说过,喜欢你,与你无关,只要默默的瞧着你便好了,可是为什么,你却是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我!”雨儿终于哭了出来,眼泪不住的往外流着,她想到了纳兰轩来她屋里的一万个理由,却始终没有想到他却是来给她送一封休书,雨儿苦笑了声,心却是痛的厉害,眼泪模糊了视线,可偏偏要执意瞧清上头的字迹!
“善妒,你竟然说我善妒?”雨儿瞧将那休书上头的字迹瞧的明白,这休妻却也是大事,除非是犯了七出之条,不然决计不能休弃,雨儿微微的长大了嘴,似乎感到无法呼吸,“新婚之夜是与旁的女人欢好,我却好要为了你去求娘亲,给你抬妾,我如何善妒了,我不服,不服!”雨的声音不由的抬了抬,始终不敢相信,这么久的隐忍,为何却只是换了一封休书!
“我,原本是要给你和离书的,可终究你是朝廷命妇,得禀了皇后娘娘,只是,我怕我来不及了!”纳兰轩瞧着雨儿机会疯狂的样子,心里头微微的一酸,仿佛想起樱桃离开自己时,那种铺天盖地的痛意,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雨儿猛的抬起头,那句来不及了,却像是一盆凉水,将她的心浇的冷静了下来,却也是纳兰轩的一句来不及,让雨儿升起了一丝的希望,或者,哪怕是自己安慰自己,纳兰轩或许有不得已的苦衷,这或许便是人的本性吧,总是不愿意接受最坏的结局!
“我,今晚我要进宫赴宴,你有了身孕,可以不去,等我走后,你便回侯府,凭这休书,将来便也可再寻个人嫁了!”纳兰轩低着头,他本是不愿意告诉雨儿的,可是这事关重大,若是不说清楚,万一雨儿是个实心眼,不离开怎么办,而且他们现在谁也摸不准皇帝的心思,毕竟对于雨儿来说,相府终究比不得侯府安全,自己既然答应妹妹要保护雨儿,便该为她打算!
“你说清楚!不然我是不会离开的,便是死,我也要死的明明白白的!”雨儿沉了沉声,面上似乎恢复了冷静,怕是只有那脸上的泪珠,才能证明刚才是发生了什么,只是,她紧握着休书的手指,却依旧泄露了她的情绪!
“边关出了乱子,今晚怕是鸿门宴!”纳兰轩紧紧的皱着眉头,只是简短的几个字,却似乎清楚的将事情告诉了雨儿,这不过是希望雨儿能够离开!
雨儿的心一怔,即便她并非朝中大臣,却也明白,这宫府明明说平定了边关,为何边关会再起战事,怕是皇帝会出手了,再加上兵部尚书他们的挑唆,或许,皇帝已经动了杀年!
雨儿紧紧的皱着眉头,心里头却无比的清醒,若是他去了自己也不会独活,只听撕拉的一声,雨儿将那休书狠狠的撕开。“纳兰轩,我不曾认我善妒!”雨儿的面上一片的决然,眼睛紧紧的盯着纳兰轩,唇边却不由的闪过一丝的笑意,即便是死,自己也是他纳兰轩的妻!
“你!”纳兰轩瞧着雨儿将休书撕烂,心里头却有些着急,如今这便是很快到了进宫的时候,若是雨儿不赶紧的离开,怕是等皇帝起了杀意的时候,她便无法离开了!
“纳兰轩你这个混蛋,我爱你,我就是爱你这个混蛋!”雨儿突然破涕为笑,若是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便同年同月同日死,她突然猛的抱住纳兰轩,“你要平安,我和我们的孩子等你!”雨儿轻轻的在纳兰轩耳边说着,嘴角挂着笑意,可偏偏眼泪却瞬间流了出来,这是她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在这个心爱的男人怀里,不知道,这会不会是最后一次!
纳兰轩身子一僵,他虽然爱樱桃,却从未做过这般亲密的事情,而他与雨儿与凌若惜,都是在喝醉了,在梦里,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清晰的感受到一个女子,带着坚强,带着柔软,紧紧的拥着自己,那句我与我们的孩子,却让纳兰轩心里不由的一紧,我们的孩子,这是多么甜蜜的话,曾几时,他多么的盼望能与樱桃能有这么一天!
“你!”纳兰轩的心跳乱的很,面上却闪过一丝的自然,猛的将雨儿推开,逃也是的离开了雨儿屋子,心里头却不由的徘徊着雨儿那如发誓般的话,我就爱你这个混蛋,我们的孩子,这一句句的话,就像是一个魔咒,将纳兰轩的心弄的乱乱的,即便是上了马车,心里头却也乱的很!
“小姐!”瑾瑜与冷荷瞧着纳兰轩是跑着离开的,便赶紧的进来,以为雨儿是出了什么事情!
雨儿抬了抬头,眼里多了一片冷意,或是坚决,轻轻的吩咐了瑜瑾几句,今日无论纳兰轩能不能回来,自己也要做好他能平安回来的打算,他身边那些个只能成为累赘的人,终究是该清理了去,即便她已经是一个废人,自己也不会再允许她那张蛊惑人心的脸,将纳兰轩的弱点,一次次的暴露在人前,这一次,自己必然会让她无力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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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次早更,明天破鸿门宴,除凌若惜!幕后之人,亲们猜到了没有,猜对有奖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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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次的地震,我却无能为力,只能在远处,默默的为他们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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