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排斥过。
季心苗笑笑:“篮篮,也许你觉得我说的不是真心话,也许你觉得我没志向。虽然当时我并不是心甘情愿的嫁齐大郎,可是我也从没有想过离家出走。我跟你的经历不一样,我们想要的也就不一样。从小我就生活在农村,我也就喜爱农村。虽然外出读这么多年的书,可我还是喜欢农村,做梦都想着做个地主婆。”
“嘿嘿嘿…季姐,地主婆?你的志向好伟大!确实是人各有志,不过我是不甘心于这样就嫁人过日子的,没有出去看看,我一生都会遗憾更不会死心。”钱篮篮被季心苗的话惹笑了,可是她并没有改变主意。
看着脸色坚定的钱篮篮,季心苗心想,她一定要去走走,也许这真的是她的心愿。可会不会是柳承虎逼迫了她?让她一时无法接受?这才想逃避的?
对于钱篮篮的感受,季心苗是能理解一些的。她毕竟是在蜜罐里长大的孩子,思想单纯、想法天真,对世界抱着无数的幻想。与自己这种农村苦日子中泡大的孩子不一样,现实与理想之间,更注重现实。而且,自己来时年纪比她要大几岁,经历的也比她多,社会的现实也比她了解得多。正因为这样,自己能安于接受现实,而她则而想逃离。
季心苗知道,人一旦有了想法,那就如心底有一条蛇一样纠缠着那颗心,而让它变得越来越不甘心。人各有志,这句话没说错,这个时候,强求,劝说一切都成了废话。
虽然季心苗对柳承虎这个人还是欣赏的,可是她更理解来自同一个地方有着共同思想观念的钱篮篮。于是她真心的说:“篮篮,如果你真的心里是这么打算的,我也不劝你了。心里实在是闷了,出去走走吧。不过,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什么也没有理解来得感人。
闻言钱篮篮感激的笑了:“还没想好,也许有一天,我无声的就走了。对你,我没有任何保留,因为这个世界只有你了解我的想法。其实我知道我很幸运,能在这个世界遇到个真心对我好的姐姐,我不会说假话,也不会说奉承话,我是真心的感到幸运。如果哪一天你起来发现我不见了,我会留下一封信的,你不要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也请姐姐不要把我的这个想法,透露给任何一个人,这里我只信你!”
“好,我明白了。”
还说什么呢?毕竟她是她,各人有自己的想法,谁也不能左右。就是说服她留下,接受柳承虎,以后她也不一定会珍惜吧?而这柳承虎,似乎也是有过心灵的创伤人。这一次他似乎敞开了心菲,如果再给他一击,会完全击垮他吧?
好吧,谁都不是谁的命运主宰神,自己的命运各自掌握。季心苗决定不再说什么,而他们两人有缘没缘,就看天意了。
钱篮篮把心中的打算与季心苗吐露了,就开始悄悄的作好出走的准备。而季心苗知道她手上也只有二十两银子,她还得给她那名义上的弟弟留下一些。于是悄悄的给了她五十两银票:“这只能算我借你的哦。”
顿时,钱篮篮盯她动也不动,弄得季心苗鼻子都酸了:“别这样看着我,我是个月婆,可不能流眼泪的。再说,我又不是你的小鲜肉,这样看着我,我害怕!”
钱篮篮伸手抱着她,久久没有说话。
突然齐大姑走了进来:“咦,兰子你这是怎么了?嘿嘿嘿,是不是在为昨天晚上的事害羞了?”
钱篮篮脸一黑:大姐,你别再提昨天晚上的糗事好不好?
☆、368第368章 孩子洗三
初三这天,天气出奇的好,晴空万里阳光明媚。虽然屋外气温极低,可是齐家新居却热闹非凡。
客人来了一拨又一拨,柳七婶在给两个孩子洗三,那洗盆里的叮当声,喜得她一直张着嘴,半天也没有合起来。唱盆的声音也越来越响:“一打聪二打灵,三打小儿好前程。”
说着把洗好的小兄弟放在准备好的茶盘中,用本家事先准备好的金银锞子或首饰往婴儿身上一掖说:“左掖金,右掖银,花不了,赏下人”
最后用小镜子往婴儿屁股上一照,说:“用宝镜,照照腚,白天拉屎黑下净。”
等一切都做好后,孩子也穿戴好,柳七婶又按规矩把送子娘娘的神符、敬神钱粮神符连同香根一起请下,送至院中焚化。嘴里念念有词:“炕公、炕母本姓李,大人孩子交给你;多送男,少送女。”
直到一切程序完结后,柳七婶把烧化的灵符压在了季心苗垫子下,才笑呵呵的把闹响盆的吉物收起:“谢谢东家,公子吉祥如意。”
直到此季心苗才知道,上一次生欢欢喜喜时,她的心事完全没有在这些上:原来洗个三,过程竟然如此复杂。
季新梅站在门外一直往里看,眼馋得很。风俗规定,有孕的女子不可踏月婆的门槛。虽然季心苗不信这迷信,可耐不住大人相信,她只得在屋内歉意的与二妹笑笑。
范启看小媳妇这表情,知道她想看孩子了,于是等人都退出屋子后,特意请小姨妹把孩子抱出来,让她看看。
季新梅真想伸手抱抱,但她不敢的。规矩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真要害得自己的外甥没奶喝,那她就罪过了。就算自己大姐今天还没下奶,但她相信她一定会有奶的。
范启把孩子抱过来凑到季新梅的跟前说:“媳妇儿,你看看,这个左耳后有一颗小痣的是哥叫晗晗,齐潇晗。小妹手上那个右耳后有一小痣是弟弟叫俊俊,齐潇俊。只是我怎么觉得还是晗晗长得俊啊?”
季新敏笑嘻嘻的答:“二姐夫,大姐说了,俊俊长得跟大姐夫没得二样,希望他能长俊点!”
而季新梅则说:“我怎么瞧着两人长得一模一样的?”
季新敏眼一睁:“二姐,你这眼神还真差,明明是晗晗皮肤白点,俊俊皮肤黑点,怎么可能一模一样?”
季新梅一头黑线:“这才三天呢,哪能看得出哪个白哪个黑?都是你自己说的吧!”
季心苗在屋里喝着汤,听到姐妹俩的争论,差点喷出来:“我取名字的时候,可没想这么多!我就说了句,俊俊好似黑一点,以后长俊点才行。到了小妹嘴里,怎么就完全不一样了?”
季新敏朝屋内做了个鬼脸:“大姐其实不就是这意思么?嫌弃我家俊俊黑了点。俊俊不生气啊,以后小姨宠你!”